怎麼說,她也是大隊的青年隊長嘛。
當然,更多的時間,宋幼湘還是把它放在了學習上,十分發奮。
賺錢的事宋幼湘很有信心,管理食品廠對她來講,也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學習是真的叫宋幼湘有點頭疼。
人生經驗會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多,一點點刻在你的骨子裡,但學習隨著時間,只會越來越被淡忘。
宋幼湘離開學校不知道都多少年了,再加上她上學的時候,學校基本不教知識,她學習成績不錯,那個矮個裡頭拔高個,被其餘完全不學習的同學給襯托出來的。
從夜校複習到現在,宋幼湘信心拾回了一些,但要跟基礎紮實的老三屆比,還是差了不少。
恢復高考的當年,對考生的條件最寬容,不過跟宋幼湘的影響不大,她年紀小,完全沒有被限制到的地方,理論上來講,一次不過可以考兩次三次。
但第一次恢復的時候,試卷是最容易的,之後只會一次比一次難。
以她的條件,機會大概只有兩次,第一次恢復和二個月後的春季高考。
如果兩次都考不上,也沒有必要再硬剛下去。
宋幼湘一頭扎進學習裡,除了工作,幾乎是兩眼不聞窗外事,反倒是王建國忙忙碌碌,頂著黑眼圈意氣風發。
落在別人眼裡,就是宋幼湘被奪權,被架空,在自暴自棄。
這個別人不是誰,就是江媛朝。
王建國的到來,江媛朝最高興,她一直暗中等著看宋幼湘的笑話呢。
事情也如她預料的一樣,宋幼湘果然無事可幹,漸漸在大隊部和夜校混跡,人看著都沉默了不少。
這在江媛朝眼裡,是失意的表現。
「……我可真是太高興了!」江媛朝跟許家棟寫信,把大隊的情況告訴許家棟。
許家棟病退回城後,很快就去了淮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走通了江媛朝養父的路子,反正最後他是成功入職。
只不過職位肯定不是江父替江媛朝活動的那一個。
但不管怎麼說,許家棟算是如願以償,回了城,當了工人,捧上了鐵飯碗。
兩人通訊頻繁,主要是江媛朝一封一封地給許家棟去信,許家棟兩封裡頭總是要回上一封的。
不過許家棟現在忙著工作上的事,對江媛朝其實沒有很多耐心,每次都是照著江媛朝的信半抄半敷衍。
「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然後呢?」
「還挺不錯的。」
……
江媛朝也不知道是真看不出還是假看不出許家棟的敷衍,反正每次收到許家棟的信再回,總是厚厚的一封。
好像能透過那封信,向身邊的人炫耀她和許家棟的關係有多好一樣。
這次收到關於宋幼湘的信,許家棟才多了一點兒興趣,看到有人來奪宋幼湘的權,許家棟比誰都高興。
他在新單位拼命工作,除了證明自己的能力,未必就沒有幹出一番事業,到時候叫宋幼湘後悔自己有眼無珠的心思。
信裡江媛朝還說宋幼湘學習的事,就宋幼湘被奪權後,為了掩飾,裝模作樣的地學習。
也不知道是裝給誰看。
上夜校這事,江媛朝一直就看不上,學習如果有用,她們就不用下鄉了。
這次的信許家棟回得很快,信裡除了多問了幾句宋幼湘的情況,話裡話外還表示,他手頭急缺錢,希望江媛朝能匯款給他,以解燃眉之急。
江媛朝接到信後,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
這一次她不是因為許家棟信裡過於關心宋幼湘的近況,而是因為錢她已經借了一半給宋改鳳,實在再拿不出多的錢來給許家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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