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賠什麼罪。
等許家棟聽說他姐夫和爸來頭不小,甚至是可以左右他工作調動的那種,忍不住又哭又笑。
守電話的阿姨瞅了他一眼,眼裡閃過一絲同情。
「回來吧,我給你找個藉口,就說你身體不好,耽誤了,現在人在路上。」許父自責不已,又怪許家慧不早點說清楚。
同樣的,許家棟也在怨恨許家慧。
如果她早點說清楚多好,他就不用求江媛朝,不用受這嗟來之食,直接讓親家爸幫他安排一下工作有多好。
他也不用靠著自毀身體的方式來回城了!
可現在許家棟清醒得很,他姐嫁得好,怨恨沒有用,跟她姐搞好關係,他才能得到那些看不見的利益。
「我馬上回去。」許家棟擦乾眼淚,準備去請假。
藉口都是現成的,他媽不太好,他得趕緊回去看看,廠裡沒道理不給他批。
許家慧其實冤枉得很,她也不知道錢父的來頭大啊,錢安平沒跟她講過,她也不是衝著錢安平的家庭條件去的,她圖的是他人好。
人品好,對她也好,有責任心還勤奮肯幹。
錢父的出現,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許家慧並不看重,所以她表現得很平常,就是普通兒媳婦對待公公應有的尊敬態度。
「咱們這兒媳婦,跟她爹媽不一樣啊,是個好的。」錢父一坐下,就跟錢母咬耳朵。
錢母點了點頭,要不是這樣,她才不會輕易點頭呢,還耐著性子跟許家父母為孩子結婚的事磨了那麼久。
兩個孩子性格互補,重要的是互相喜歡,許家慧雖然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但人不糊塗,這一點也很重要。
一個小家庭裡,女主人一定不能糊塗,一糊塗,日子肯定過不好,方方面面都好不了。
「……我看親家公是去叫他那兒子去了。」錢母看著許父一臉激動地回來,小聲地跟錢父說道。
許家對錢家的情況不清楚,錢母對是早早把許家打聽了明白的,許家棟病退回城,她還在許家見到過人呢。
人的長相是不差,但心不正,錢母不喜歡許家棟,等到許家慧要結婚,許家棟的種種表現,更叫錢母看不上她。
錢母說的清醒,不是叫許家慧跟孃家斷絕關係的清醒,沒這個道理,當女兒的照顧父母照顧弟弟是天經地義的事,但要看怎麼照顧。
不是割肉飼喂,而是在能力的情況下,適當地照顧。
許家棟要是聰明一點,跟姐姐姐夫處好關係,許家慧心疼弟弟,錢家能幫的肯定是會幫的。
錢母和錢父都是出生在多子女的家庭,兄弟姐妹多,這些年她們混出頭來,也沒少照顧親戚,很多情況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能咱們安平就是沒有兄弟姊妹的緣分,隨他們去蹦達吧。」錢母愛嘮叨,最近在家也總是說許家的事,錢父自然沒少聽說許家棟的事跡。
他對這個年輕人確實也不怎麼喜歡。
這時候的婚宴其實很簡單,幾乎沒有什麼流程,很快就結束了。
錢父本來準備送完賓客直接走的,看到了魏晉,把人給喊住了,「小魏,你停一下。」
魏晉點了點頭,沖身邊的宋幼湘道歉,「那是我老師,抱歉,不能送你了。」
宋幼湘一開始就沒打算要魏晉送,不過這個男同志雖然一心學醉於科研,但基本的紳士風度還是有的,而且很直接,直接到宋幼湘都不知道怎麼拒絕。
人家不帶任何私人感情,就是禮貌,她本來也沒什麼事,直接拒絕好像過於生硬。
「等等,這位女同志,有點眼熟。」錢父看著宋幼湘,一時沒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女同志。
錢母在報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