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巴除了包酸菜好吃,加點鹽加點開水,擂成鍋巴粥也香得厲害。
侯福寶聽到這話,心裡就更鬱悶了。
明明他太奶奶以前最疼他了,自打宋幼湘和魏聞東這兩個最討厭的人出現,他太奶奶的心就偏到咯吱窩裡去了。
早上的鍋巴粥準備得不多,居然沒有他的份!這可是他最愛的那一口。
邊吃,侯福寶的眼神邊不時往宋幼湘和魏聞東的碗裡掃。
正鬱悶著,旁邊推來一隻碗,是沒動過的大半碗鍋巴粥。
侯福寶看了看她,一臉嫌棄,「我一個大男人,至於跟你爭這點吃的,你自己吃!我嫌埋汰。」
語氣不好,但說完後他看都沒看那碗粥一眼,三兩口把手裡的東西吃下去,撂下一句去單位看看,大步起身走了。
坐在宋幼湘旁邊的姑娘頓時一臉失落,宋幼湘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難受,侯福寶就是嘴巴臭,明明是擔心你吃不夠,好話都被他說難聽了。」
小姑娘失落的表情一下亮起來,她點了點頭,珍惜地喝著那碗粥。
「他應該呆不了幾天,估計下週肯定得走。」魏聞東這才找著空檔回答宋幼湘的話。
季亞軍說閒其實挺閒的,但他也不是真正的閒人,他手裡還握著兩個黑市,現在還管著明面上的一條供應渠道,忙著呢。
本來季亞軍說了是來送烤箱的,結果在他們大隊呆了一週了,也沒見他說有走的意思。
魏聞東出差的時候,季亞軍就去王臹那裡擠,現在魏聞東回來,季亞軍就住回了魏家。
雖然王臹那小屋離村裡墳地不遠,但乾淨,別的社員家裡跳蚤、蝨子什麼的太多了,季亞軍去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一身的紅包,癢得要命,根本就適應不了。
說起被蝨子咬這事,上輩子宋幼湘剛下鄉的時候,其實也適應不了這一點,面板反覆被撓破,很久都沒有好。
但這輩子也不知道是上輩子經歷過還是怎麼回事,竟然沒有發生被咬的事。
但徐文書她們都是被咬得厲害,長了大紅包的,只不過不太好意思往外說,一直忍著,私下找赤腳醫生拿草藥抹著。
趕緊走吧,季亞軍就是個騷包,隨時都在發情,開口閉口就是喜歡和愛,一點都不真誠,宋幼湘是真有點兒受不了他。
「行,你招待好他。」宋幼湘點頭,想起什麼,抬頭看了魏聞東一眼,突然開口,「你要是遇著什麼事,別自己一個人扛。」
這段時間,魏聞東很有一些不對勁,雖然他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甚至除了對弟弟妹妹,對別人都有些冷淡,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總是悶不吭聲,眉頭緊鎖。
魏聞東愣了愣,目光看著只剩下了一個碗底的鍋巴粥,良久才道,「好。」
吃過早飯後,魏聞東和宋幼湘都沒有多留,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
兩人方向不同,出門各走各路。
走了幾步後,魏聞東忍不住回頭看了宋幼湘一眼,見她腳步快而不急,大步昂揚,沒有絲毫猶豫,忍不住揚了揚唇角。
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魏聞東最近確實是碰到了一點事,徐哥走了後,縣裡另一片黑市的人欺負他一個生手,想來搶地盤。
再加上侯福寶這裡掛靠在街道的辦事處走上了正軌,那些人也想來分一杯羹,年前就有苗頭,對方小動作不斷,但魏聞東當時的心思在找醫院和聯絡醫生上頭。
年後他又立馬出差,現在回來了,總得把這件事情解決,才能安心帶魏棠去滬市。
「東哥,那邊的人又來了。」一到辦事處,侯福寶就迎了上來。
魏聞東沉著臉點了點頭,大步走了過去。
下午三點多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