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臹就給宋幼湘買好了去滬市的票,直接送她上了火車,催她趁著過年把這事解決。
「……」宋幼湘。
魏聞東臉色也不大好看,他要留下查舉報信的事,沒有辦法陪宋幼湘去滬市。
「以後日子長著呢,不急著這一兩天。」從火車站出來,王臹老神在在地道,「你反正又不急。」
真著急,能把婚姻大事拖到現在?
「我怎麼不急!」魏聞東脫口而出。
王臹上下打量魏聞東兩圈,「原來你著急啊,我還以為你不急呢,反正都拖到了現在,還是別急了。」
「……」魏聞東。
如果沒記錯的話,臹叔不應該是婆家人嗎?
見他這露出這傻表情,王臹恨不得戳他腦袋,到底沒忍住數落起他來,「說你傻你還不承認,什麼都順著幼湘來,你就沒點自己的主意?」
早不厚著臉皮提結婚的事,現在好了,幼湘平白多出個婆婆來,沒見傅老師那邊都不幫著催了嗎?
當然,王臹並不是說魏聞東把媽媽找回來不應該。
他就是氣魏聞東自己犯傻,白白拖到現在,宋幼湘那是個不把心意放在情情愛愛上的人。
再說了,這種事魏聞東自己不操心,難道還要宋幼湘一個女同志開口?
「還婆家人,你信不信,婆家就你一個人!」王臹氣道。
魏林川和魏棠不必說,那是早站在宋幼湘那一邊的,只有幫著宋幼湘說話的份。
至於他們媽媽。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那都不是個當惡婆婆的料。
只不過她突然回來,像傅老師這樣,不清楚她脾性的,多少會有些疑慮。
魏聞東被訓得沒有開口的餘地。
聞言正準備反駁一下,又聽王臹道,「忘了,你也不是,你怕是頭一個對幼湘舉白旗的。」
魏聞東聽了就沖王臹笑。
王臹白了他一眼,簡直沒眼看。
「我心裡有打算的。」魏聞東怕真叫王臹氣著,老老實實開口,把自己的打算說出來。
王臹聽完,心裡那股恨鐵不成鋼的氣才散了,沒多說什麼,只道,「你抓緊點!」
……
到了滬市,宋幼湘下了火車還有些蒙。
一直看王臹都是不急不徐胸有成竹的樣子,突然這樣雷厲風行,還真有些震驚到了宋幼湘。
震驚歸震驚,事還是要辦的。
宋幼湘按著魏聞東給的地址,找去了彭萬裡家。
以前單位分的家屬院的房子肯定是收回了的,彭萬裡手裡留下最後的資產,竟然是當年為了安置那對母子買下房子後,心裡愧疚,另外為原配孩子置辦的。
彭萬裡工作中沒有經濟問題,他收入來源正當,置辦的房子,自然還是他的。
就是不知道彭萬裡現在有沒有住在這裡。
宋幼湘找到地方,對了對門牌號,才輕輕敲響門扉。
沒等多久,門後很快響起聲音,大門被開啟,裡頭站著位眉目溫柔的中年女性,「你是?」
表明來意後,宋幼湘被請到了屋裡。
中年女性不光眉目溫柔,說連說話也讓人如沐春風,實在叫人想不到,是那位事發後,帶著兄長衝進去手撕情婦的性情中人。
「房子老彭留給了孩子,離婚後,我便帶著孩子搬了過來。」曹麗梅女士把茶端過來,溫和地道。
開始是分居,後來事情鬧大,彭萬裡怕連累孩子,還是離了。
曹家條件不錯,但嫁出去又離婚的女兒,回家長住孃家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閒言碎語太多,她也需要為年邁的父母考慮。
「老彭現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