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她徐叔青的留的電話號能打通,徐叔青精神狀態極好,讓她不必太過擔心。
但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魏聞東還表示,這邊工全完全結束後,會有一週的假期,到時候他會想辦法把徐叔青帶回京市。
雖然徐叔青反手捅刀捅得痛快,但魏聞東不能真不管他。
工作一結束,聯絡上助理後,魏聞東第一時間就前往西北曾經的某秘密基地。
跟徐叔青吃了一肚子風沙,灌了幾頓羊湯後,就被徐叔青攆回了京市。
「三哥以前工作的地方挺苦的,供給雖然有基本保障,但始終比不上京市滬市這樣的大城市,醫療更是跟不上。」魏聞東嘆氣。
徐叔青真的太不容易了。
遭遇家破人亡,卻沒有憤世嫉俗,那時候徐思曼在哪裡,徐叔青也一無所知。
徐叔青的大愛裡,滿是他隱忍的血淚。
「三哥能找到思曼姐,是因為季亞軍,我還不知道他偷偷畫了你的相。」魏聞東又說起一件事。
誰能想到季亞軍還有一手素描的好本事。
他素描了一張宋幼湘的小相,後頭帶了幾筆,五星大隊模糊的群像,就叫徐叔青認出了徐思曼的輪廓。
說著,魏聞東把那張小相拿給宋幼湘。
季亞軍的畫畫應該沒有系統學過,沒有什麼技法可言,純靠天賦。
畫裡年輕宋幼湘,還是當時五星大隊的青年隊長,看場景,是她在給社員講話的時候。
畫面有些糙,但人物的神韻到位了。
宋幼湘看著身後模糊的身影,難怪這輩子徐叔青提前找到了徐思曼。
冥冥中自有天意。
「三哥下一站打算去哪裡?」宋幼湘問魏聞東。
五星大隊徐叔青已經去過了,曾經工作的地方也去過了,徐叔青還去了家人們工作過的各個地方。
「滬市,他說想去看看徐家老宅。」魏聞東道。
夫妻倆個對視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那裡是徐叔青最惦記,卻又不敢涉足的地方。
……
魏聞東跟宋幼湘匯報完情況後,小心地把那張鉛筆畫先用相機翻拍了,才仔細地收了起來。
然後就是找季亞軍興師問罪去了。
這張是他從徐叔青手裡拿到的,也不知道季亞軍還有沒有別的。
「魏聞東,你過分了啊!那會你是死活不承認自己喜歡幼湘,怎麼地,我追求失敗,還不興我留點念想唄?」季亞軍被問到都有些蒙。
前兩年他也在組織的安排下結了婚,孩子還比魏聞東的出生的早呢,現在都一歲多了。
「都有家有子的人了,留什麼念想,早點給我還回來。」魏聞東想削季亞軍一頓,這話是當人丈夫的能說的嗎?
再說了,幼湘現在是他愛人。
「我就說我那張怎麼不見了,敢情是徐三哥弄走了。」季亞軍還在那裡自言自語呢,聽了魏聞東的話,「沒了,就那一張。」
他又不是什麼大畫家,能畫出一張已經超常發揮了。
那可是傾注了他青春和感情的一張畫,結果倒好,失蹤得不明不白不說,這會還得叫魏聞東來興師問罪。
兩人扯了幾句,確認真沒了,魏聞東才放過季亞軍。
「調到南方去?那是組織上器重你,現在好些人爭著往那邊調。」兩人也聊了聊近況。
一晃季亞軍在單位也呆了不少年了,當年彭萬裡把他們打發得遠,也是有好處的。
要呆在條件好的地方,季亞軍怕是早轉業出來了。
「我知道,我這不是捨不得老任嗎?」季亞軍要調走,但任志揚不願意走。
以前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