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泉的夫人柳芙比他小了快十歲,才三十出頭的年紀,端莊又漂亮,男人們在會議室談事情的時候,她就拉著盛弋還有俞九西的女友在花園裡喝下午茶,各種侃侃而談。
「我聽老陳說過,你老公很有本事。」柳芙端起咖啡抿了口,看著盛弋笑盈盈道:「年紀輕輕開的工作室設計水平就很有水準了,老陳想開發的療養院很多中上級別的地產公司都爭著這個單子,但他呀,就喜歡許行霽設計的風格呢。」
盛弋靜靜地聽著,有些尷尬的笑笑。
笑意並不達眼底,實在是柳芙說的這些……她一點也不知道。
許行霽從來不和她說工作上的事情,她也沒和許行霽說過自己的事情,他們的交流似乎只限於夜晚或者是『你想吃什麼晚餐』,從來沒有過工作生活上的深度交流。
就像現在,她居然需要一個陌生人告訴自己『你老公很有出息』,盛弋覺得荒唐又諷刺,可心底深處,卻隱約也有一絲開心。
荒唐背後的事實是許行霽和俞九西合開了一家工作室,還能受到陳康泉這樣客戶的青睞,這是不是說明許行霽已經重新拿起了筆桿子畫圖?
而且他或許是有野心的,不想和許家為伍,所以才瞞著所有人私下開工作室。
雖然是從別人嘴裡聽到自己老公開公司的事情,但盛弋尷尬蒙圈過後,一點一點湧上來的還是欣喜。
直到下午吃完了飯,盛弋唇角都隱約有笑意。
「奇怪了。」許行霽察覺到了,低聲問她:「怎麼突然這麼開心?」
盛弋收斂了下唇角,開口卻不是回答他的話,她問:「你的公司,名字叫什麼?」
許行霽眨了下眼,也不意外她知道了,很痛快地回答:「行西建築。」
行西?兩個合夥人名字拼湊一下就成了招牌,倒是省事。
盛弋很快領悟,頓了下湊近他耳邊輕聲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嗯。」許行霽笑笑:「謝了。」
現在根基不穩,還真沒到讓許家知道的時候,畢竟他沒那個自信打擂臺。
偌大的許家,動t 動手指就能把他和俞九西這弱小可憐無助的工作室給壓垮。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顧著眼前吧。
「走。」許行霽攬著盛弋的肩,帶著她走去馬廄那邊,一排門外有一個穿著防護服的飼養員。
「哥們兒。」他拍了拍盛弋:「給她挑匹馬,溫順點的。」
「幹嘛啊?」盛弋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連忙搖頭:「我不會的。」
她可從來沒騎過馬,也不太敢嘗試。
「誰天生就會啊,學。」許行霽不由分說,拉著她和飼養員挑好的馬就一起上了草地:「試試。」
「我、我真的不敢。」看著那高頭大馬,盛弋感覺她慫的腿都發軟:「不行,我害怕。」
說著就一個勁兒往後退,就像隔著玻璃看到獅子老虎就嚇得要跑的小孩子。
許行霽被她逗得大笑,笑夠了才把人又摟過來。
他直接用強的,抱著盛弋的腰幫她上馬。
「慫死了你,上。」在女孩的驚呼聲中,他強硬的命令:「踩著腳蹬,上去。」
趕鴨子上架,到了這個地步,盛弋也不得不上了。
只是害怕的腿軟是生理反應,她穿著運動鞋的小腳踩了好幾次踩才進去腳蹬,上馬後就等於是趴在馬背上了。
盛弋能很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騎著的這匹馬的溫度,它身上都是『呼嚕呼嚕』的聲音,她又是怕,又是覺得新鮮。
「餵……」看著在前面拉著韁繩慢慢幫她溜的許行霽,盛弋遲疑地叫了一聲:「許行霽。」
許行霽回頭,就看到女孩還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