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盛弋看向前來調查的人員,一字一句道:「昨天晚上八點三十分左右,市西區雲翔飯店三樓走廊盡頭的衛生間,我問過店員了,是有監控的。」
證據從來就不難找,難的是在這種事情後勇於站出來的決心。
畢竟只是『未遂』,而普羅大眾還需要名聲和工作來生活。
盛弋在除了喜歡許行霽這件事卻從未告知過他以外,一直都是個勇敢的女孩子。
作者有話說:
女鵝其實真的很好哄,是t 許狗太不做人了
第14章 神明
盛弋離開公司後給袁慄燭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出來逛街。
「現在逛街?寶貝你抽什麼瘋?」袁慄燭看著下午兩點的時間,忍不住笑:「我的確是自由工作者,可你不得上班呢麼。」
「不上班了。」盛弋淡淡道:「辭職了。」
……
四十分鐘後,兩個人在附近的凱德廣場上碰了面。
咖啡廳裡,袁慄燭看著神色淡定甚至在品咖啡的盛弋,有些目瞪口呆:「老天爺,你不是說你當初進那個公司很不容易的麼?怎麼突然辭職了還和沒事人一樣?」
正說著話,服務員把盛弋剛剛點好的甜點呈了上來。
她知曉袁慄燭喜歡吃巧克力,於是給她點了塊黑森林,而自己要的是焦糖布丁蛋糕,芝士蛋糕體上厚厚的一層焦糖,烤的微微凝結,用鐵勺子一敲幾乎有種碎裂的效果。
很香,卻甜的令人髮指,但此時此刻,盛弋只想吃這個。
「栗子,別問了,幹不下去了而已。」盛弋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昨天那麼可怕的場景她也不願意再回想一遍,反正王森那傢伙被開除了就好。
她被連坐掉,也無所謂。於是盛弋笑了笑,只說:「陪我吃點甜的吧。」
這家甜品店她很喜歡,自己做的蛋糕,總是不如這裡好吃的。
「行。」袁慄燭瞭解她的性格,也不逼問她,她們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但並不是逼著對方說不願意說的隱私那種『無話不談』,成熟的成年人,都懂得分寸。
只是……
「嘖。」袁慄燭吃了口蛋糕,秀眉微蹙:「這家蛋糕做的太甜了。」
盛弋眨了眨眼,並不認同:「你不覺得香的很濃鬱麼?」
袁慄燭搖頭:「我不喜歡太甜的。」
兩個小姑娘你一句我一句,十分幼稚的鬥起了嘴。
等吃完後,袁慄燭一拍勺子,擺出大幹一場的氣勢:「走,今天把商場搬空!」
盛弋看著她,噗嗤笑了下,覺得袁慄燭這副架勢,倒是蠻像她那個購物狂婆婆。這個玩笑的念頭生出來後隨便說了句,袁慄燭卻不太樂意。
「切,我才不像你那個婆婆,老孃眼光新潮的很。」袁慄燭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你那個許家的婆婆啊,算了吧,刁鑽的厲害。」
袁慄燭是除了於慎思以外,唯二知道盛弋暗戀許行霽這些少女心思的人,而且知道的更早,更全面。
她心疼她,當然也就討厭許家的所有人,尤其是許行霽——袁慄燭覺得許行霽對她不好,覺得盛弋這個婚結的吃虧了。
但同時袁慄燭也知道,某種程度上,盛弋算是實現了夢想。
所以每次在評判關於許行霽的事情上,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所以更多的是避而不談,畢竟她還是會替朋友不值得。
可盛弋自己反而還挺知足的,她想起昨晚許行霽對她說的話,唇角忍不住揚了揚。
「栗子。」報喜不報憂,喜事的話,她還是樂t 意分享的:「許行霽說,願意陪我一起去擺放我媽媽的墓。」
這是她這兩天昏暗世界裡唯一的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