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和大學的情況都是一樣的,盛弋並沒有和許行霽在一起,她依然只是默默的看著他。
大t 一結束後的假期裡,盛弋記得於慎思發微信問過她:[喜歡一個人不說出來,究竟有什麼意思?受虐狂麼你。]
這人說話一向直接,盛弋沒生氣,認真思考之後回覆:[那是我的事。]
是她一個人的事,和任何人都無關,和許行霽也無關。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陌生人。
可陰差陽錯的結了婚,就該不算陌生人了吧?
但盛弋依然沒有勇氣去『管』他,她只能配合他。
方經理一個關於後排的問題勾起了盛弋很多亂七八糟的回憶,但終究事情中心怎麼都繞不開『許行霽』這三個字。
重新梳理了一遍他們的關係,發現真是不能細想的讓人頭大。
招標會進行了整整一天,結束之後幾個人都餓的有些前胸貼後背,就近找了家餐廳吃飯。
用餐的時候方士羽就和集團經理透過電話,著重闡述了一下這塊地皮承包下來的可能性和前瞻發展,後來大致敲定的方向大概是要競爭。
「小盛。」盛弋正低頭啃著一塊餅,就聽到方士羽叫她:「你今天聽的看的怎麼樣?」
盛弋:「挺好的。」
「那行,下次拍賣會在下週三。」方士羽點了點頭:「你和小週一起做個立體概念圖出來,到時候一起去。」
「好。」盛弋和旁邊被點到名的員工小周都答應了下來。
飯吃到快尾聲的時候,盛弋去了趟洗手間,回去路過窗外時才發現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林瀾算是下雨比較多的城市,天氣預報說風和日麗的日子都不一定準。
盛弋靜靜的看了會兒,連忙從包裡拿出被她冷落了好久的手機,上面果然有好幾個許行霽打來的未接來電,還有幾條微信。
糟糕。
盛弋暗叫不好,硬著頭皮點開微信去看,許行霽也不出意料的發火了——
[你怎麼不接電話?]
[膏藥在哪兒?]
[……]
[盛弋,你牛逼。]
最後一條的時間,和未接來電的最後一個也能對的上,二十分鐘之前,那之後許行霽就沒再說過話了。
哎,她怎麼就忘了自己把手機靜音了這回事兒呢。
盛弋嘆了口氣,急急忙忙的解釋:[對不起,我剛剛沒看手機,你在家麼?我現在就回去。]
只是訊息發過去,前面卻出現了一個刺眼的紅色嘆號。
……
不至於吧,還把她拉黑了?
盛弋哭笑不得,連忙跑回去說一聲就要走。
「小盛,怎麼了?」其他人還沒吃完,見狀不解的問。
「不好意思,大家慢吃。」盛弋抱歉的笑了笑:「王家裡有點事,我先走一會兒。」
許行霽不知怎的,年紀輕輕卻落下一個『老寒腿』的毛病,每逢陰天下雨,左膝蓋那裡肯定疼得厲害,盛弋大學時有一個家裡世世代代是中醫的室友,知道了許行霽這毛病之後就曾經問過室友有沒有什麼辦法治療。
室友給她弄了一些膏藥,說膝蓋處的陰冷疼痛用這個方子的膏藥能緩解t 。
後來給許行霽用了幾次,似乎是蠻有效果的,他也養成了天氣不好就用膏藥熱敷的習慣。
只是那個膏藥從來都是盛弋幫他熱敷,這次她陰差陽錯的不在,許行霽連膏藥放在哪裡都不知道。
打電話打不通,發微信沒人理的情況下,他氣的直接就把人拉黑了。
盛弋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都快把人慣成了巨嬰,還很能理解許行霽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