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她坐過去, 笑著讚揚了一句:「您做飯真棒。」
簡直什麼都會做, 怪不得把莊青這麼挑嘴的人都伺候的服服帖帖的。
莊青正坐在一旁用勺子慢悠悠的喝雪燕桃膠的烤梨, 見她下來坐在一邊,不動聲色地問:「昨晚喝酒了?」
盛弋忙著吃飯,含糊的『唔』了一聲:「喝了一點點。」
「一點點就醉成那個樣子。」莊青搖了搖頭:「你這酒量真不隨我。」
女孩笑笑不說話, 也知道自己這方面著實是太菜了點。
「昨晚……」莊青頓了一下,繼續道:「是許行霽送你回來的。」
「嗯,我知道。」盛弋聳了聳肩:「也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巧在酒吧, 您讓他進門了麼?」
「沒有。」莊青搖了搖頭:「我讓王姐去外面扶你進來的。」
盛弋捧著粥碗, 無聲的笑了笑,心想她媽媽比她狠心多了。
早餐過後, 盛弋坐在筆電前修改圖紙的時候接到了袁慄燭的電話。
「餵」她顯然剛醒, 聲音還有點嘶啞:「寶貝, 你沒事吧?」
盛弋忍俊不禁:「我能有什麼事?」
「哎,t 昨天許行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給你打電話,你也沒儲存他電話號啊我就接了,然後……」
袁慄燭哀嘆著,絮絮叨叨地把昨晚大致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到許行霽如何跟她『講道理』的時候尤其激動,末了無奈地總結:「真嚇人,氣場太強了忍不住跪了,別怪姐們兒。」
盛弋聽著,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許行霽就是那麼一個人,他想做成什麼事情之前,總會用他的邏輯強行說服你。
而且被忽悠的人,往往還會覺得非常有道理。
這大概就是……極致的自信下造就的極度自我?
下次真的不能隨便喝酒了,盛弋摁了摁太陽穴,輕聲回:「沒事。」
「話說你和許行霽怎麼回事啊?」袁慄燭道歉完了,開始八卦:「剛回國就聯絡上了麼?」
「沒有。」都怪那個停車場,盛弋頓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她和許行霽現在這詭異的關係。
在她的角度看來當然是沒關係的,可微信對話方塊裡,許行霽上午發來的資訊還在那兒躺著:[要談的話,今天晚上見面吃個飯吧。]
盛弋還沒回,她一直在思考自己昨晚喝醉後有沒有說什麼胡話,她在英國的時候也和蘇妍喝過酒小醉過,據對方的描述來說,她喜歡嘟嘟囔囔的說一些什麼,但聽不大清。
猶豫半晌,盛弋還是給許行霽回了條資訊:[好。]
早說清楚早結束。
晚上和許行霽約見面的地方是一間需要預約十分雅緻的日本料理店,可盛弋卻是穿著牛仔褲和夾克,開著類似貨車的那種皮卡去的。
從車上跳下來走去餐廳的一路上,都有不少穿著正裝的男男女女悄悄打量她。
盛弋渾不在意,她早就過了和許行霽吃個飯還要盛裝打扮的時候了——雖然放在平常來這種餐廳她也不會穿的這麼休閒,但盛弋沒忘記今天見面她的主要目的是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給他。
開皮卡來,是因為空間足夠大,而穿這身,是因為到時候好幫把手。
許行霽見到她這副打扮似乎是怔了一下,但也沒說什麼,他長眉輕輕一挑,笑道:「請坐。」
請坐?聽到這有點恭敬的招呼,盛弋莫名其妙的坐下了。
「想吃點什麼?」許行霽一改之前自己先點好餐省時間的作風,把選單遞給她:「你點吧。」
盛弋垂眸,在選單上劃了幾樣,又遞還給許行霽:「我好了,你點吧。」
許行霽看了眼就皺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