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行霽一向對自己的決定從不後悔,狂妄自大到自負,只是他把別人的關心當作什麼?
「你還是會這麼做,但如果因為這件事我們分手了呢?許行霽,我最討厭的就是騙我瞞著我的人。」盛弋咬了咬唇,眼眶發紅:「我們能分開第一次,就能分開第二t 次。」
她不想看許行霽會是什麼反應,說完就腳下不停的離開了醫院。
就和他一樣,盛弋也不後悔自己說的話,無論他們會不會真的分手,她都要給許行霽這樣一個下馬威。
盛弋知道許行霽這次會這麼做是因為擔心自己,但恰恰是因為這個,她覺得這傢伙永遠都學不會『將心比心』。
他擔心自己,難道她就不擔心他麼?
過去了這麼多天,盛弋依舊記得那天晚上聽到許行霽在醫院後自己心裡的驚心動魄。
她這段時間都是和許行霽同居的,住在原來的婚房裡,現在話說到這個地步了,盛弋第一念頭就是回去收拾東西。
不是矯情的鬧脾氣和耍小性子,她是真的覺得許行霽在某些方面還是沒有成長,他們還達不到三觀不合的程度,但起碼她得冷著他一陣子再說了。
但無論怎麼想,都會忍不住覺得難過。
盛弋雖然一貫習慣於遷就別人,但憋太久了也是會覺得委屈的,她此刻就覺得很委屈,淚水在發紅的眼眶裡打轉。
回到家裡,女孩兒是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收拾東西的。
只是收拾到一半還沒哭完呢,門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昨天物業說會來上門抄水錶,這個時間估計就是。
盛弋也沒多想,哽著嗓子說了句『就來』,然後抹了把眼淚就走過去開門。
大門剛剛開啟,在她什麼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門外的人一把抱住,巨大的衝擊力之下盛弋悶哼一聲,剛要說話就被人堵住了嘴。
許行霽大手死死攬住她的腰,親吻很急躁,幾乎熱烈的過了頭。
不知道是誰的嘴唇被磕破了,口腔裡瀰漫著血的味道。
「唔唔唔……你的肩膀!」盛弋急得不行,好不容易得到個說話的空當連忙喊著:「當心你的肩膀!」
這麼大動作萬一牽扯到了又流血怎麼辦?
「沒事,疼死算了。」許行霽埋首在她頸窩,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孩兒白皙的頸上,呼吸急促,聲音低沉狠戾:「就算疼死,也他媽不可能分手。」
屋內熱烈的氛圍逐漸變得沉冷,無聲的對峙中,盛弋任由許行霽抱著,一動不動的無聲流淚。
「如果你的人有你說的話那麼狠,就不會哭個不停了。」男人微微嘆了口氣,修長的大手抹掉女孩兒臉上的淚,看著她倔強的臉蛋俯首親了親:「咱不分,行麼?你別收拾東西。」
許行霽最害怕的事情就是盛弋收拾東西,他見過好幾次,每次她收拾東西之後就是無法挽回的消失。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時至今日,他絕對不允許自己還會犯以前那樣的錯。
「許行霽,你真的很過分。」盛弋眼淚停不下來,紅的像兔子一樣的眼睛狠狠地瞪著他:「我不喜歡你騙我,更不喜歡你什麼事情都自作主張!我很討厭!」
「我知道,知道。」許行霽輕輕的摟著人,不斷地低聲哄:「t 我以後再也不自作主張了,我們互相在對方的手錶上安個定位器,去哪兒都知道,行麼?」
到這個時候還用說笑戲謔來逗人,也就許行霽能做的出來了。
「你混蛋死了!」盛弋吸了吸鼻子,實在是忍不住狠狠錘了他一下,甕聲甕氣:「如果董平真的跟你玉石俱焚怎麼辦?他萬一捅的不是肩膀呢?我怎麼辦呀!解決問題的辦法有那麼多,你偏偏選擇最偏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