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快樂能輕而易舉地感染到自己,即使在這種時候,她也保持著樂觀,謝拾安難得彎了一下唇。
「那你只能去參加帕運會了。」
「那我肯定是冠軍,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種……」
簡常念手舞足蹈,還想再說些什麼,被人扶住了肩膀,輕輕地摁了下來。
「躺下吧,醫生說你要多休息。」
她湊的近,俯身的時候髮絲拂過了她的唇角,帶來了一陣微微的癢意。
簡常唸的耳根莫名有些發燙,把嘴閉得像個蚌殼。
她一隻眼睛看見謝拾安欲轉身離去,急忙又撐了起來,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不是要陪我嗎?」
謝拾安失笑,目光落到她臉上。
「你不餓嗎?」
簡常念這才明白,她是要去買點吃的,被她促狹的目光看著,她的耳根更燙了,飛一般地把手縮了回來。
「哦,哦,有點餓。」
「想吃什麼?」
「隨便吧,清淡點就行。」
「好。」
謝拾安走後,簡常念躺在床上,一手敷著冰袋,有些無聊,剛好用左手圈了圈自己的右手腕,心想:
謝拾安的手腕怎麼能那麼細呢,兩根手指就圈住了,她面板又白,看著柔柔弱弱的,誰知道在賽場上居然能有那麼強的爆發力,真是不可思議。
***
金南智獨自回了宿舍,在沙發上靜坐良久之後,還是拿著包起身出了門。
她回國之後,除了在賽場上遇見她們,也有幾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崔惠熙的一句「好朋友」,讓她想起了那一年的北京,尹佳怡還沒退役,她也能和謝拾安打一場勢均力敵,真正公平公正公開的比賽。
那種血脈僨張,眼裡只有球,其他什麼事都不用管的感覺,她已有許久沒有體會過了,還有國家隊訓練基地後面夜市裡賣的雲吞麵,不知道這麼久了,還和從前味道一樣嗎?
金南智這樣想著,打車前往了仁川醫院。
這是仁川市最大的綜合性醫院,也是此次亞運會參賽運動員的保障醫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應該會在這裡。
她在前臺問清了眼科樓層之後,就徑直走進了電梯,看著不斷上行的數字,深吸了一口氣。
算了,來都來了,就當是替隊友道個歉吧,而且亞運會還沒結束,簡常念隨時都要接受興/奮/劑檢測,應該也不能口服或者注射消炎藥,她正好有一些活血化瘀的草本膏,都是父親託製藥公司特製的,非常好用。
金南智看了一眼手裡拎著的包,正好電梯到了,走出了電梯。
***
謝拾安買了兩份米飯,一份炒年糕,嫩豆腐湯,醬汁牛肉和一些泡菜,就算是晚飯了。
簡常念吃的津津有味。
「誒,你剛不是被記者纏上了嗎?都採訪你了一些什麼問題啊?」
「還能有什麼,就是追著問我你的傷情唄,感情我都快成你的新聞發言人了。」
自從上次謝拾安幫她在媒體面前擋槍之後,這些媒體人也學聰明瞭,知道簡常念嘴笨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還不如去採訪謝拾安,她的發言可尖銳多了,隨便發出去一篇都是爆點。
簡常念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飯盒裡最後一片牛肉夾給了她。
「謝大新聞發言人辛苦啦,這個給你吃。」
謝拾安接了,撥著碗裡的飯菜。
「他們還問了,安檢組合會不會解散。」
簡常念怔了一下,確實沒想到他們會問這個。
「那你是怎麼說的?」
看她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