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韓援,早晚是要回去的。
嚴新遠也知道他在說誰,正愁不知道該去找誰要錄影帶呢,正好他提了,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誒, 錄影帶,金南智比賽的錄影帶, 給我搞兩盤。」
萬敬聞言, 轉身就要走。
「你沒瘋吧你, 我是裁判組成員,接下來無論你們濱海省隊誰贏,總會遇到金南智,我這個時候給你錄影帶,我……」
嚴新遠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不讓人走。
「你剛不是也說了嗎?韓援!韓援!豈有中國人不幫中國人的道理,再說了,我又不是讓你幫我作弊,就是一盤錄影帶而已!研究出來多少東西,不還得看她們自己在場上的發揮嗎?!」
「而且,你信不信,這會北京隊肯定在加班加點地研究我們呢,他們可是已經來我們訓練室耀武揚威了啊,你忍心看師兄我顏面掃地嗎?」
萬敬腳步一頓。
「網上不都有嗎?」
嚴新遠把人拉回來,興奮地搓了搓手。
「哎呀,那都是殘缺不全的,我要看完整版,她在西部賽區從頭到尾的所有比賽,當然,如果有在韓國時候打的就更好了。」
「還韓國,你怎麼不說她在幼兒園打的也給你弄來呢。」
萬敬咬牙切齒,轉身欲走。
嚴新遠衝著他的背影道:「一瓶五糧液。」
萬敬停下腳步。
「這麼久沒見了,你就請我喝這個?」
嚴新遠咬了咬牙,內心在滴血,暗罵這個小兔崽子就會訛他。
「茅臺,茅臺,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
在謝拾安和簡常念激烈交鋒的時候,喬語初同樣也在面臨著一個艱難的抉擇。
她面前的a4紙上羅列了一長串手術中可能出現的風險,以及預後問題。
其中有一條,金順崎覺得務必要提醒她一下。
「雖說你的手術已經跟教練,還有賽事組委會溝通好了,但術中會使用到的吸入性麻醉藥物,可能會導致你興奮劑檢測不過關。」
聽到這裡,喬語初咬緊了下唇。
「金醫生,就沒有別的什麼辦法了嗎?」
即使手術成功,但要是因為藥物的原因,不能上場,甚至會面臨禁賽,那也是得不償失的。
金順崎也知道,中國羽協向來對興奮劑檢測都是非常嚴格的,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心疼這個女孩,因此語氣既輕且慢。
「有,採用小劑量的區域性麻醉來手術,讓身體把藥物代謝出去的時間縮短,但……」
喬語初苦笑了一下,接上話頭。
「會很疼對嗎?」
金順崎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所以其實我還是建議你……」
喬語初抬起頭來,脆弱卻又堅持地笑了笑。
「拜託您,給我局麻吧。」
金順崎嘆了口氣,起身。
「那好,我會和我們醫院最好的麻醉醫生一起同臺手術,盡全力減輕你的痛苦。」
他人都要走出門外了,又忽然回頭說了一句。
「對了,那個,還喜歡嗎?」
喬語初一怔,半晌才回過神來,原來他說的是跑步機,唇角又不自覺地浮起笑意。
「非常喜歡,謝謝您。」
聽她這麼說,金順崎的眼底也由衷地流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從今晚開始就要禁食禁水了,早點休息,明天我過來帶你去手術室。」
喬語初送他到門口。
「好,那就麻煩金醫生了。」
金順崎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