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還是癱在地上不起來,有氣無力的拽著西薄雨的袖子:「真可惡啊,為什麼軍校的全息倉不能弱化痛覺,我現在已經是一隻廢月了。」
西薄雨把死狗似的江月拖起來重新塞入全息倉,給她加油打氣:「哪個戰鬥系的學生沒有被全息世界裡的虛擬小人血虐過呢?加油,今天還有三個課時。」
江月含淚伸出手抓住全息倉的邊緣,猶如溺水的人抓住岸上最後一刻稻草,西薄雨冷酷無情的掰開了她的手,提醒她:「你還有五十道形策簡答沒有背。」
江月眼珠上翻,差點昏厥不起。
為了抽出時間背那五十道簡答,她在全息倉裡又捱了三個小時的毒打。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彎著腰,一臉欲語還休的回到了寢室。
江森平靜的看了江月一眼,非常有經驗的說道:「被虛擬小人踢到蛋了吧?」
江月彎腰坐在椅子上倒吸冷氣:「何止啊。」
她面容扭曲,嘴角抽搐,吐出四個字:「雞飛蛋打。」
室友們感同身受,紛紛戴上了痛苦面具。
白望悻悻捂襠:「那連環無影腳真讓人慾生欲死啊。」
庫裡心有餘悸:「我上次雞飛蛋打後在床上躺了一天,你們知道的,心理創傷非常大。」
江森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虛擬小人的出招越來越陰損,咱戰鬥系所有人都挨過斷子絕孫腳。」
大家齊齊看向西薄雨,等待他發表雞飛蛋打後的感言。
西薄雨淡淡瞟了他們一眼,非常高冷的說道:「抱歉,我全息倉虛擬演練全系第一,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大家齊齊發出一陣噓聲。
噓聲中,相睢推開門,一瘸一拐捂著襠走進寢室,齜牙咧嘴後破口大罵,親切問候了虛擬小人的祖宗十八代。
比起虛擬演練,最要命的是解剖課,有學生請求老畫重點,解剖老師站在講臺上指著他們罵:「一天天就知道畫重點,將來去戰場上面對蟲族是不是也要讓蟲族給你畫個重點啊!」
所有大一考生都快哭了,只好去列印社列印歷年的考試習題用來背誦。
軍校十一點準時熄燈,宿舍走廊燈火通明,穿著各色長袖睡衣的alpha們紛紛拿著一摞資料站在走廊上無聲背誦。
2708寢室的六個alpha拿出了自己的小檯燈,書桌上的複習資料堆成了山,江月在檯燈底下抹了把臉,懟了一下旁邊桌的西薄雨:「你看看我臉上是不是出油了?」
西薄雨罕見的打了個哈欠,他眼神稍微有點渙散的看著江月:「還好,只是鼻子兩側油了一點。」
江月是抽屜裡拿出一個粉色的小紙盒,從裡面抽出一張粉色的草莓味吸油紙對著鼻翼輕輕按壓。
西薄雨晃了晃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一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江月:「你幹嘛,這東西是oga專用的吸油紙吧?」
江月從抽屜裡掏出一面精緻雕花的圓面小鏡子,對著鏡子顧影自憐,一臉無所畏懼:「反正你們都知道我悄悄縫襪子的事情了,再說了,alpha精緻一點有錯嗎?」
江森轉過頭來吐槽:「拜託,你那玩意本來就大,平時就夠顯眼了,你還非得往那裡揣個針線盒,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江月:「」
庫裡也加入吐槽大軍:「就是就是,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你正值青春年少,所以血氣方剛興致濃鬱了些,可是你在洗手間裡待的太久了,時間長的有些反常,誰心裡不嘀咕兩句。」
白望點點頭:「後來西薄雨眼尖,發現你的襪子是補過的。」
江月悲憤無比的看著西薄雨:「所以你就順藤摸瓜發現了我的針線盒?」
西薄雨戰術性咳嗽,有點尷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