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的手搭在江森的肩膀上,衝著江月打了一個響指:「也不要太多,正確的、客觀的、合理的、明晰的、真實的、辯證的、通達的、幽默的、巧妙的、精闢的、機智的、全面的、不容置疑的、切中要害的、一針見血的、淋漓盡致的、針砭時弊的、真知灼見的、金聲玉振的、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的、可供世人效仿的、千古顛撲不破的告訴我們一丟丟就行了!」
江月瞪著白望:「你怎麼了,是不是寫形策論文寫瘋魔了?」
庫裡按住白望的嘴:「這傢伙剛補完形策作業,現在有點走火入魔。」
江月從相睢手裡抓了一把瓜子,甩著腦後的高馬尾:「哎呀,你們別問了,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都說簽了保密協議了,再說這都快期末了,你們趕緊複習吧別天天問東問西的,煩不煩啊你們。」
西薄雨站在江月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他此刻微微蹙著眉,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江月,語氣淡淡的:「真的不能透露一點?
啊這
好像保密協議上的條款也沒有那麼嚴格,核心機密雖然不能透露,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還是能透露一些的吧
糾結許久,江月眼神飄忽地說道:「呃其實腦瘟並不是一種腦域頻段傳染病,它的成因比較複雜。」
說都說了,反正再透露一點也沒什麼。
「有一種東西吸食了人類的精神力,因為普通人的精神力比較弱,所以現在傷亡最大的是普通人,時間再長一點就很難說了。」
相睢看看江月,又看看西薄雨,眼神迷惑地看著江月:「為什麼我們四個問你一個都不肯說,西薄雨問你,你就跟竹筍倒豆子似的,你這保密協議簽的有點雙標啊。」
她色厲內荏地說道:「還不是你們好奇我才說的,你們要是不想聽,下次我再遇見什麼事,一個字都不告訴你們。」
她這一出惡人先告狀非常有水準,相睢立刻噤聲,非常安靜地嗑起了瓜子。
課程只剩下最後一週,江月看課表的時候發現大學裡的時光過得非常快,好像一到二十歲左右,人生的時間就突然被人摁了加速鍵,馬不停蹄的往前狂奔。
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我到底想要什麼?
江月的腦子裡最近總是會冒出這樣的問題,而且最痛苦的是,她往往找不到答案。
週二那天上完網課,大家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江月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切著牛排,突然問道:「你們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正在乾飯的室友們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乾飯的時候問出這麼一個充滿哲理的深奧問題。
正在吸溜麵條的庫裡想了想,說道:「大概就像遊戲通關,闖過關卡走到終點,享受這個過程裡的驚險和刺激,當遊戲結束的時候回憶這段通關過程,然後百感交集的離去。」
眾人齊齊震驚,江森感慨道:「怎麼玩個遊戲都能玩出這麼多的大道理,庫裡真是一個非常有思想深度的人。」
白望聳肩:「活著唄,還能死咋的?」
真是簡單粗暴,但仔細一想還挺有道理。
週三週四一晃而過,週五上午的最後一節網課是精神力實操,精神力實操老師做了一個期末總結,講了一下考試的要點,下課前十分鐘還給同學們唱了一首歌。
到目前為止,他們大三的課程就全部結束了,只剩下長達兩個星期的考試周。
因為之前一直在宿舍上網課,大家的學習效率都比較低,所以到了複習的時候就格外慘烈。
摸魚一時爽,複習火葬場。
每天六點起,晚上兩點睡,桌子上的複習資料摞成了高高的一摞,有時候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