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飛翔的感覺嗎!
地上的景象一覽無餘。
宮殿處在一方大陣中。陣形將宮殿包圍得密不透風,仿若一隻猙獰的大手,將破敗的屋頂厄於掌心。
「如果在地上走,是怎麼也走不出去的。」離澤的聲音在高空氣流裡響起,顯得有些渺遠,「柳生孤的陣法,哪怕過去這麼多年,還是一樣頑固。」
「……柳生孤?」
「他是個壞東西,」離澤嫌惡道,「他騙了所有人。」
成漣被龍爪勾著,在天上和離澤談了一會,終於明白離城事端的詭異感出於何處。
原著對魘君之「惡」廢了許多筆墨,大篇幅描繪受夢魘所苦的百姓,活脫脫煉獄景象。但實際上,離城的夢魘遠沒有到那種程度。
百姓不敢上街,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柳生孤下的禁令。
「魘君出沒,閒人免行。」
離城魘君是個年輕的魔,性格孤僻,幾乎沒和外界打過交道。
離澤在成漣頭頂絮絮叨叨。
「那時我還在想,這麼一個畏畏縮縮的小魔能成什麼氣候,可柳生孤非說他是禍害,一定要封印。
「我封印了他,也失去了龍身,到最後才知道柳生孤不過是為了他自己。他害過太多生靈,惡念侵入他的夢野,時時刻刻折磨著他,所以身子才一直好不了。但那是他自找的,關魘君什麼事,何至於把他——」
把他釘在地底這麼多年,把他的宮殿封j時g進死陣,把他在離城史上捏造成一個無惡不作的魔頭。
「竟然是這樣……」
成漣聽完,心裡有些欣慰,看來洛塵不是很壞。
不對,他莫名其妙就打人,就是小壞蛋!她肚子現在還疼呢。
不多時,離澤找到了通向柳家巷的路,停到了洛塵住所的上空。
「你知道該怎麼做嗎?」
「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她已經在群聊裡通風報信了,江景明也很快暴露了自己。
……都怪江景明這個傻杯!
柳家巷裡的形勢出乎成漣的意料,她的隊友們沒有和洛塵纏鬥,反而和和氣氣地喝著茶。
院裡葡萄架下,藤椅上,一行人捧著茶碗談天,彷彿正在進行一場沉浸式農家樂。
以為自己經歷了九死一生的成漣:「……」
「小姐姐回來了。」洛塵對她笑眼彎彎,「方才江道友問我是不是魘君,我和他解釋了許久,這都過去大半天了呢。」
成漣對他咧嘴乾笑。
她知道洛塵算不得壞人,但洛塵又實實在在挾持了自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看待洛塵了。
江景明興奮道:「沒想到洛小友真的是魘君!太好了,他方才還說,幾根羽毛不足掛齒,要給我們和喬溫各來幾根呢!」
成漣愕然。
洛塵不是否認了嗎……不對,所以說現在事情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她只離開隊伍一天,怎麼感覺已經跟不上進度了!
「一開始江道友問我時,我感到詫異,下意識就否認了。」洛塵淡然嘬了一口熱茶,「後來想想,認識這麼久,坦白也沒什麼所謂。」
「在知道我的身份後,大家都沒有對我產生歹意,這讓我很意外。」
白則川說:「有求於魘君,何敢有任何不敬。」語罷,笑眼向成漣一眨,似乎在暗示什麼。
【英俊瀟灑的菠蘿王子:你是不是被挾持了?是的話就眨眨眼,我和離澤能救你們出來的。】
白則川眼底的笑意頓時收斂了,以一種古怪的神色看向她。
【teila:……你想多了。】
【平淡是福:我們已經拿到羽毛了,好大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