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奚調戲人有一套,嚇唬人也很有一套。
兩人身在太師府清暉院,關起門來自成一方小天地,連皇后娘娘與姣容公主何時回宮都不知。
翡翠牽著從冰境買來的瘋狗,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金石銀錠早有眼色地躲進屋裡烹茶。
窗外雪花飄飄。
窗子內,魏四小姐頂著清心寡慾的臉蛋兒變著花樣欺負院裡的妾。
低弱的哭聲盈盈環繞耳畔,再之後鬱枝哭都哭不出來,憑著本能攀著魏平奚後背,魂都要被折騰飄了。
她嗓子啞了。
那聲「奚奚」堵在喉嚨沒能喊出聲。
桃花在臉上飄飛,青絲如瀑凌亂散開,魏平奚居高臨下欣賞她沉醉情態,笑道:「嘗到趣處沒?」
典型的得了便宜又賣乖。
鬱枝別開臉,羞於看她,也實在是累了,身與心都在叫囂著要她離這人再近些,她卻不敢放肆,溫順乖巧地回抱四小姐的腰。
四小姐是個花紋控。
雕花的玉章從溫軟之地抽出來,鬱枝沒忍住哼了兩聲,魏平奚抬眸看她兩眼:「捨不得?」
鬱枝抬起腳用最後一分氣力踩在某人腳面,這一舉動,大有奶貓撓人的意趣。
「踩著了,可惜沒踩疼。」
「……」
鬱枝又羞又氣。
為了自個的腰和腎著想,為了今日能下床看看外面的飛雪,她且忍住咬人的衝動。
魏平奚儘管摟著她笑。
「奚奚,我要沐浴。」
她話音方落,四小姐眼神大有往禽獸轉變的趨勢。
鬱枝腿一顫:「不能再來了……」
「嘖,嬌弱。」
嘴上說著「嬌弱」,未嘗不是喜歡她不堪催折的嬌和弱。
畢竟是她兩世以來第一個女人,魏平奚在床上總願意給她的妾更多的遷就和耐心。
午後,一身清爽的鬱枝懶洋洋躺在軟榻,像是饜足的貓兒,渾身上下散發著滿足的氣息。
魏四小姐吃著鮮果,眼皮撩起見著她這般模樣,含笑拆臺:「還說不喜歡?」
鬱枝連著幾日被她擺弄,於床幃間很是長了一番見識,這會她身骨裡的軟綿還沒消下去,懶得和無心無情的魏某人拌嘴。
她不說話,魏平奚歪頭默不作聲瞧她。
美人如畫,這話一點也不作假。
而沾了欲色的美人更是別有一番風情,風月纏身,跌進紅塵。
「看我做什麼?」鬱枝底氣不足地嗔道。
魏平奚用錦帕仔細擦手,瑞鳳眼輕挑:「我的人,看看怎麼了?」
這樣的話題若是執意進行下去,說不得才穿好的衣裙又要被剝去,鬱枝深知不能和這人擰著乾的道理,側過身看窗外的風景。
這一看,看到養在院裡的狗。
說起這狗,買的時候還費了一些功夫。
得知四小姐要這狗,冰境的管事不敢不給,也不敢輕易給。
狗是瘋狗,至少在一眾管事看來。
然瘋狗對瘋人,顯然還是更瘋一點的四小姐佔了上風。
買來的當日這隻狗被馴服,鬱枝給它起名『阿曜』。
曜是黑曜石的曜,聽起來就漂亮。
毛□□亮的大狗是四小姐送予她的,有著獨一無二的意義,鬱枝很喜歡。
愛屋及烏,阿曜在清暉院很受寵。剛買來的幾天,鬱枝不睡覺都要守在狗窩和阿曜『對月談心』,每一次都是被魏平奚抱回房。
看見阿曜,她眼睛頓亮,扭頭道:「咱們去遛狗罷!」
「……」
她說一出是一出,魏平奚不情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