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還沒過完就想明天,精力充沛的四小姐擁著美人被翻紅浪,幾次弄到最深處,鬱枝軟著嗓子又開始哭哭啼啼。
年三十,雲章長公主抵京。
車駕停在長公主的秀水別院,魏平奚『神機妙算』提前蹲守在此,迎岳母去她昨日花大價錢買下的豪宅。
『仇人』見面,當是分外眼紅。
然而兩人各有心機,照面的功夫眼神交鋒數次,竟是難分高下。
「見過殿下。」
她故作乖巧模樣,季容眸子深沉遲遲不喊起。
柳薄煙一指頭戳在容姐姐手臂,季雲章收住喉嚨裡的冷笑,歪頭笑靨如春:「煙兒,我沒怎麼她。」
瞧見她這副大獻殷勤的柔婉情態,魏平奚輕嘖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令長公主和她的『小情人』聽到。
「平奚見過岳母,觀岳母無恙,我和枝枝就放心了。」
柳薄煙穿著厚實大氅,捂得嚴實,聽到『女婿』調侃的嘖聲,她臉皮微燙,急忙掙脫季容的攙扶,退開半步。
這退開的半步直接導致季容面沉如霜。
早先她就說過,魏平奚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如今這燈不怕事地燒在她身上,礙於心上人她發作不得,便只能狠狠地在心裡再次記了一筆帳。
長公主忙著記仇,柳薄煙等了片刻不見女兒上前來,惑聲道:「枝枝沒來嗎?」
魏平奚貼心地扶著她,沒空搭理快被醋海淹死的季容。
被問到枝枝,她臉皮掛不住:「枝枝啊,枝枝她昨夜思您念您,情緒起伏之大,睡得晚了,今早沒能爬起來。」
她話音剛落,季容一愣,明白過來毫不客氣地剜了她一眼。
「原是這樣,這孩子……」
鬱母深感女兒的孝心,對身邊的『女婿』更是和顏悅色:「此次前來沒能提早知會你,確是唐突。」
她年少沒嘗過情愛的五味,即便嫁人,那秀才也愛重於她,分明是夫妻,日常相處很有兄妹的禮敬。
看她根本沒往床榻之事上思量,魏平奚鬆了一口氣,發自真心道:「不唐突,岳母想何時來就何時來,您何時來我與枝枝都高興。」
不過高興是真,忐忑也是真。
她信不過長公主,自然不能讓岳母住進秀水別院。
想著美人窩在被衾啞聲囑咐的那些,她打起精神:「岳母,風急天寒,咱們先回家。」
季容心重重一跳,不再忙著記仇趕過來溫聲道:「煙兒,只要你願意,秀水別院就是你的家。」
「我不願意。」
每回拒絕她柳薄煙心裡也不好受,但她有女兒,也有亡夫,怎能沒名沒分住進他人府邸?
「煙兒……」
「奚奚,咱們快走。」
受不得她一聲聲的乞求,鬱母無措地邁開腿。
「岳母,慢點……」
魏平奚小心扶她坐進馬車。
「煙兒!」
「快走。」
魏平奚掀開馬車一側的簾子看著焦急的長公主:「可不是我要與殿下作對,是岳母不願,殿下,天冷,您快回去罷。」
瑪瑙駕車而行,車軲轆轉開,雪從蒼穹降落,季容失魂落魄。
藥辰子一覺睡醒人已經隨著馬車進了四小姐新置的宅院。
「別來無恙?」某位小友抱著暖爐站在馬車前笑看他。
他伸了個懶腰:「好著呢。」
「可有把握?」
提到老本行,藥辰子神色鄭重:「有。」
「治罷。」
「治?治好了你就不怕你那『以妾充妻』的花招被識破?」
能瞞這麼久,一則多虧四小姐行事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