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華,你倒是說說,怎麼子虛烏有了?是你透過家裡關係頂替了別人上大學的事?還是你和那位叫刑蘭的女知青,之間那些事呢?"
相比孔華的氣急敗壞,錢梅顯得相當淡定、坦然。
他們兩個人的表現,在縣領導和縣教育局領導的眼裡,有了一番評判。
"不是……錢梅,我和刑蘭同志之間,是清清白白的純友誼關係,你不可以,這樣空口白牙地汙衊一個女同志的名節,咱們倆之所以離婚完全是因為理念、追求不同!"
孔華這會是有些慌,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想去保護刑蘭。最起碼此刻在他心裡,刑蘭就如同那雪山之巔的雪蓮一般,聖潔美好!
容不得她遭受汙染,被詆毀,被踐踏,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汙點。
他儘量講問題避重就輕,模稜兩可!。
錢梅不是傻子,夫妻三年,孔華一撅屁股拉啥屎,她一看就知道,到了如今的地步,孔華自己都快自身難保了,還想著去袒護那隻騷狐狸。
錢梅越想越氣,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白起夫妻似海深!他們倆可是千日的夫妻了?
到頭來,在孔華心裡,抵不過一個剛和他認識不過一個月,扭捏作態的女人。
她心下不禁自嘲,自己真是瞎了眼,一顆真心餵了狗。
更加慶幸自己下的這個決定,下地獄,她也要拉上他們一起。
思及此,錢梅眼中劃過一抹狠厲,看向孔華的目光憤恨,一字一句帶著逼迫的地質問道:"小樹林裡擁抱親嘴,這叫純革命友誼!
那你們這「革命友誼」挺深入的呀,照你的意思,村裡所有睡一個被窩的兩人,都是堅不可摧的革命友誼了?」
「這話你信嗎?還是你完全拿在座的幾位領導,當傻子啊?」
是不是這世界就你一個聰明人啊?"
果不其然,錢梅的話,剛出口,在場的四位領導,臉色一沉,均有些不悅的地掃了一眼孔華。
他當場心咯噔一下,有種很不好的感覺,腦海中只飄過幾個字,完了!這下情況大不妙!
所以,趕緊抓住錢梅,還沒開口的機會,著急解釋:"各位領導,你們千萬不要聽她,一個無知婦人,在這裡煽風點火,她都是信口雌黃的"
錢梅毫不留情地打斷:"我是無知婦人,你問問村裡的父老鄉親,我是嗎?你可別忘了,當初就因為我是村子裡讀書最多,見識最廣的姑娘,你才追我的?」
「怎麼?這麼快就忘乾淨了?」
「還是說,在你孔華眼裡,只有刑蘭才是最有見識的?或者說最懂男人的?"
錢梅最後一句,說得意味深長,孔華怎麼會聽不出來內裡的深意呢?
當下火氣,又更盛了幾分,怒斥道:"錢梅,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這樣,含沙射影地侮辱刑蘭,她和你不同,你連她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錢梅勾唇滿意一笑,回身看向四位領導,臉上神色十分認真、鄭重:"各位領導,我懂得家醜不可外揚,但是……孔華同志的問題,已經不是家醜那麼簡單了!」
「我讀過書,自然知道要以國家建設為首要,我一個村婦,不能像那些有志青年一樣,為祖國添磚加瓦。」
「但也不會去包庇國家的蛀蟲,哪怕那個人是我深愛的丈夫,他做出頂替他人上大學,男女關係不嚴肅的問題,我經過一番劇烈艱難的思想鬥爭。」
「還是決定挺身而出,為祖國拔除掉他這個蛀蟲!」
「我相信領導們的眼睛,是雪亮的,作風是正派清明的!」
「更是令我們老百姓信服的好官,這件事上,更不會給壞人逃脫制裁的機會。"
錢梅講著講著垂下頭,一邊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