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股清涼之感包裹著傷口,疼痛感慢慢消失,血也止住了,他不禁感嘆:
「隊長,你這藥粉也太神奇了?哪裡買的?我要多買點,以後受傷就不怕了!」
他的話音剛落,另外的幾人紛紛向他投來了看憨憨的目光!
其中一個年長一些的人,用他空餘的那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不錯,還知道未雨綢繆了,小同志有覺悟,嗯,會用到的!」
周朗沒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和他強忍憋笑的嘴角,只當在誇自己了!
其他人瞧他那被誇得有些驕傲的小表情,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愣是憋回去了,頓感沒意思,這個傻孩子太憨了?
陳闊又給其他人每人分了一包藥,不然,光傷口流血,加上要將人帶回去審問,身體定然吃不消。
用了這個藥粉後,得到了一致好評,他這才微揚唇角回了周朗的話:
「是我媳婦兒自製的!」
他語氣中滿滿的驕傲感,眾人很給面子地誇讚他媳婦兒厲害,見他被誇高興了,順便求了藥,像他們受傷家常便飯,這樣的藥粉不要太好用了?
黑眼他們被帶回後,就分別被關押到了不同的審訊室內,由不同的人進行審問。
一是要追回那些絕密的研發資料,二是要撬開他們的嘴,獲取更多的資訊和牽扯出其他隱於暗處的蛀蟲。
只是,審問過程中並不順利,那些人寧死不屈,已然把忠誠奉獻給了其他國家,咬死不肯吐出一個字。
再難啃的骨頭,帶回來的五人經過一天一夜的審訊,也都扛不住,跟倒豆子似地全交代了!
他們實在是扛不住,身上的傷痛越來越難受,沒吃,沒睡,審問無果後,連光都沒有了?
四下漆黑,這種精神,心理上的雙重摺磨誰經受得住,最後只得全部招了?
輪到黑眼時,他更為囂張,堅持從未做過任何背叛國家的事,即便早已證據確鑿,他仍然四鴨子嘴硬矢口否認否!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身體傳來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所謂的倔強最終變成了如一條蛆蟲般在地上蜷縮蠕動,甚至痛得打滾,嘴裡發出痛苦的哀嚎……
一天一夜,他整整生疼了一天一夜,身上的傷口盡數化膿,脫臼,骨裂的手腕,小腿再也無法行動。
消磨掉了他最後一絲驕傲和自尊,黑眼的眼中變成了一片灰敗?
整個人看上去,如一個遲暮老人,毫無精神頭可言,或許是被折磨慘了,或許有了什麼醒悟,他拖著孱弱的身體,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交代了一些事情。
全部講完後,他提出了一個要求,要見一見陳闊,哪怕他的生命,即將走向盡頭,他也想將心裡的那份疑惑打消了。
陳闊看完他的審訊資料,忍不住蹙眉,直覺告訴他,狡猾如黑眼,這次絕沒有全部交代清楚,他一定還隱瞞了什麼重要資訊?
是以?
審訊人員提出黑眼要見他時!
陳闊痛快地答應了!
推開審訊室的門,原本木訥彷彿無知無覺的黑眼,看向進來的人時,瞬間恢復了生機!
他朝著陳闊露出一個微笑,他的笑容讓人看起來陰惻惻的,直叫人背脊發涼,眼神更像是淬了毒一樣。
此刻的他,像一條蟄伏後吐著蛇信子的毒蛇,像陷入癲狂的隨時會發瘋撲人的雄獅,總之是一個矛盾體,很不正常!
非常不正常,隨著陳闊一同進來的其他兩名審訊員,下意識地額將手探向了自己腰間的手槍上。
精神高度警惕,目不轉睛地盯緊黑眼,一人一邊站在陳闊的身側,呈現保護姿態。
下一秒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