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德威公學歷年成人禮安排,除了當事人父母要走場,就連成年的學生也要有伴,要麼是同年的異□□,要麼是年長的哥哥。
同趙念一起走紅毯的是瞿葉秋。
兩人的禮服得搭才行。
趙念撐著下頷,扭頭看瞿葉秋,「哥哥,你當時是不是沒參加學校的成人禮?」
瞿葉秋以前也就讀過德威公學,他笑道:「你忘了,在我成年以前就已經在北城大學念書了。」
他這短短的二十一年,不是在跳級就是在跳級,暑假一過,就該繼續去牛津念博,別人二十二或二十三才剛剛大學畢業,到他這指不定就要博士畢業。
趙念感慨:「哥哥,我突然發現你年紀輕輕就要不斷深造,好累呀。」
「累嗎?或許吧。」他笑了笑,端起茶喝了點。
他也想慢慢來,順其自然,水到渠成,就像趙念那樣,但是他不能。
如果他不努力,如果他不優秀,就像他母親說的,他將一無所有,他的父親會把一切交給外面那些虎視眈眈的私生子,他只有不斷壓迫自己,不斷往高處走,然後證明給他父親看。
他至今仍不敢鬆懈,做什麼都得權衡利弊,不僅為了自己,更為了趙念。
等他熬過這艱苦的歲月,成功接管他父親的集團,屆時大權在握便不會事事受制於人。
德威公學在期末考試結束後三天出了成績,成績單透過電子檔發給每位同學的家長,不及格的學生將面臨暑假結束後的補考,而這就意味著他們暑假會很辛苦。
幾天後,德威公學的成人禮如期舉行。
這天學校派出不少安保人員維持秩序,學校大門外豪車如雲,隨處可見幾千萬的超跑,扛著攝像機的人員記錄著這一盛況。
戚妄是在兩天前坐飛機來到北城的,從機場出來,七月中旬的炎熱撲面而來,湛藍的天空很乾淨,金燦燦的陽光沒有雲層遮擋,顯得更加刺眼。
這裡隨處可見高樓大廈,寬闊的街道乾淨整潔,平坦得如絲綢,道路兩側的綠化帶也修剪得整整齊齊,街道上是飛馳來往的車輛,幾十萬的車不值一提,幾百萬上千萬的也不少。
這的人每一個都穿著體面,男的提著公文包,西裝革履成功人士,女的高跟長裙,妝容昳麗,從頭到腳處處透著精緻。
到了晚上,這座繁華的大都市燈火通明,霓虹燈五顏六色,璀璨到耀眼,江面碎了流光溢彩,有輪船,跨江大橋上車水馬龍,一棟棟大樓有led顯示屏,播著當紅頂流明星,濃濃的科技風,冰冰藍藍又五光十色,宛若墜入另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而這個世界涇渭分明,充斥著紙醉金迷和淡漠的人情。
親情、友情、乃至愛情,在這個世界都顯得不過如此,甚至是廉價。
這是戚妄第一次來到趙唸的世界,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她生活的地方。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來了,或許是隔了一個多月都無法釋懷,或許是因為老張的那番話,又或許是他仍不甘心,還想著得到一個期望的答案。
總之,他來了。
他以前聽趙念說過,知道她就讀北城的德威公學,他一到這就打聽她的學校,知道德威公學要舉辦成人禮。
成人禮這天,他打車到德威公學,剛下車,就看到隨處可見的豪車,少年穿著西裝,少女穿著晚禮服,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意氣風發,這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底氣。
趙家的車來了兩,前頭坐著趙唸的父母,後一輛坐著她跟瞿葉秋。
停車後,瞿葉秋下車繞到趙念那邊,有司機已經開了車門,他牽著趙念下來,提她把裙擺落好,然後紳士的沖她伸手。
趙念以前不是沒有參加過宴會,相反,這些對她來說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