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藥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雙眼兇光閃爍,指著串豬怒道:“你他媽是不是找死?”
“二十多年前,咱倆剛出來混的時候,你就問過我這樣話,現在我不是還好好活著嗎?”串豬按下膏藥的手,和膏藥對視著冷笑道:“不過我今天得提醒你一聲,你要是再敢對吳大師不敬,老子會送你上路。你瞭解我的性格,我要麼不說,要是說了就一定做到。”
膏藥臉色不由得變了變,他和串豬鬥了二十多年,當然知道串豬是什麼性格,不會隨隨便便的就威脅人,但要是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會做到,這才是串豬讓人害怕的地方。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認這個慫,不然以後還怎麼混,當下就冷哼一聲,說道:“別他媽和我說這些話,老子也不是嚇大的。你有三爺做靠山,就以為在東海一家獨大了?別忘了我堂哥是省廳的副廳長,咱們上面也還有聯盟主席呢,你要是敢做掉我,你不僅得給我陪葬,連三爺也得被你連累到。”
這一番話說的串豬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他要是退了就是認慫,可要是不退,局面會更僵,要是撂下狠話不敢把膏藥做了,那他面子就丟大了,一時之間他有些進退兩難。
“膏藥,你覺得我會怕你堂哥嗎?”姜三對膏藥是無比的厭惡,厭惡到懶得和膏藥說一個字的地步,可串豬畢竟是他的人,他也清楚自己再不說話,事情就會變的很糟,就冷笑著開口,說道:“整個海江區就你能糟蹋姑娘,老子不止一次提醒你收斂一些吧,你有給過我這個面子?要不是礙於聯盟主席定下的規矩,老子早就讓串豬挖個坑把你埋了。”
膏藥看向連頭都沒抬,還在打遊戲的姜三,咬牙說道:“三爺,我是開窯子的,沒有姑娘怎麼賺錢?我每個季度都準時交數,錢一分也沒少,靠的就是這些姑娘賺錢,你讓我收斂,是不是說我以後不用交數啊。”
交數,可以理解為上供的意思。
東海黑道聯盟是呈金字塔狀,底層每個季度都要按照規矩給上層上供,是手裡生意淨利潤的三成。膏藥是聯盟中十二位副委員之一,串豬也是,可姜三是聯盟中現有的兩位委員中的一位,管著整個海江區,海江區的地盤劃分,都是由他做主。
聯盟是一級壓著一級,要是有人敢挑戰聯盟制度,拒絕交數,下個季度就一定有人來搶場子,而且還不止一夥人,到時候生意不能做是小事,聯盟為了避免再有人拒絕交數,為了震懾其他人,一定會將挑釁的人幹掉。
“你他媽怎麼和三爺說話呢?”串豬頓時就站起身,怒視著膏藥,眼底有一抹殺機。
膏藥渾然不懼的和串豬對視著,大聲道:“三爺,怎麼著,現在連話不能說了嗎?”
“串豬坐下。”姜三放下了手機,扭頭看向膏藥,笑著說道:“有理不在聲高,說話不用這麼大聲。我剛才說了,到現在還沒幹掉你,是礙於聯盟主席定的規矩。交數呢,也是聯盟主席定的規矩,你要是不交,就是壞了規矩,那我也不用和你講規矩了。呵呵,我當然希望你不交,可惜你沒這個膽子,要不你這個季度的不交,我也可以趁機幹掉你。”
膏藥雙眼瞪得溜圓,已經有些充血,狠狠地說道:“三爺,你還別逼我,真把我逼急了……”
後面要說什麼,在場的人都能猜到,可是沒等膏藥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坐在膏藥另一旁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中年男人,就急忙拉著膏藥坐下,笑著說道:“膏藥,中午的酒還沒醒麼,先喝口茶。”
隨後他就對姜三笑著說道:“三爺,膏藥就是這個狗脾氣,您別和他一般見識,等他明天醒了酒,一定會登門給您道歉。”
姜三看了眼這個眼鏡男,冷笑著點頭道:“行啊,那我就等著膏藥登門道歉了。”
眼鏡男笑了笑,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