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陷害,暫時還不好說。”林斌摸出煙點上一根,緩緩的吐出煙霧,說道:“按理說楊正明的確是不該謀害他父親楊建樹,所以就不排除在出車禍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楊建樹在車上。這是一種可能,但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楊正明手裡有楊正新的把柄,他除掉楊建樹後,繼承楊家的人可能是他。” 陳子欣皺眉看向林斌,有些無法確定他說的是內心真實想法,而是故意說給竊聽的人聽的,見林斌也沒什麼反應,她就不由得又瞪了一眼,不給提示怎麼演? 她不敢隨意的提出問題,說道:“我更傾向他不知道楊爺爺在車上的猜測,畢竟那是他生身之父。” 林斌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撇了撇嘴。 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慾望這東西有時很難控制,生身之父擋路,對於一些人會是喪心病狂的選擇幹掉。 他在地下世界見過的惡人是數不勝數,弒父之人也沒少見,已經不感到驚奇。之所以欲言又止,原本是想讓陳子欣清醒一下,幫她看清人性的醜惡,但轉念間就放棄了,一是有人在竊聽,二是不想毀掉陳子欣乾淨的精神世界,更希望她永遠不要看到這個世界骯髒的一面。 “不早了,睡覺吧。”林斌沒有多說什麼,將煙按進菸灰缸裡後起身走進臥室,拿出手機看了看,又轉身看了眼跟著進來的陳子欣,脫下外套和槍套後,把槍放在枕頭下就鑽進被窩,嘿笑道:“累一天了,快上床吧。” 陳子欣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眼拉緊的窗簾後又四處掃了幾眼,關掉燈後就進了被窩躺下。 林斌嘴角微微一翹,老老實實的躺著,和陳子欣之間隔著有一尺的距離。 黑暗中,兩個人都是睜著雙眼看著天花板。 慢慢的林斌嘴角的弧線泛起了幾分苦澀的味道,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上床?” “你讓我上來的。”陳子欣說的很是理所當然,聲音很平靜。 林斌嘴角的苦笑更濃,說道:“你明知我是在開玩笑。” “我不知道。”陳子欣依然平靜。 “你贏了,我還是打地鋪吧。”林斌說著就翻身下了床,靠牆盤腿坐著,點上根菸慢慢的抽著。 臥室裡根本就沒有竊聽器,也沒有針孔攝像機之類的東西,原本他就是和陳子欣開玩笑,在陳子欣上床後他還有幾分得意,但陳子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陳子欣識破了他的小把戲,只不過是沒說出來而已,這樣一來,他就尷尬了。 陳子欣翻身側躺,看著猩紅菸頭明暗之間映出的臉龐,淡淡的說道:“我不介意你睡在床上。” “你高估我的意志力了。”林斌臉上的苦笑又濃了幾分。 雖然他不會像自己說的這麼不堪,但他怕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數一多就都習慣睡在一張床上了,中間的距離必定會隨著次數增多而縮減,早晚有一天會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 雙修對陳子欣的影響太大,已經讓陳子欣不介意睡在一張床上,以前斷然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林斌不得不有意的拉開距離,不然就真遂了林遠山的願。 林遠山為什麼傳陳子欣‘玄水訣’? 目的不言而喻,林斌絕對不會和陳子欣的靈魂結合後,身體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子欣嘴角浮現一抹弧線,淡淡的說道:“是你小看你自己的意志力了。” 林斌默默的抽菸,不再接她的話,想要結束談話,可片刻後陳子欣又開口了,不過說的是正事,問道:“到底是誰要殺我二叔?” “楊家三兄妹都可疑。”林斌搖了搖頭,他現在也沒有真憑實據能證明誰是幕後主謀,接著就問道:“我離開後誰來過?” “那個真是楊巧蘭的影片?”陳子欣猛然就坐了起來,見林斌看著自己,她才說道:“噴子去衛生間的時候,服務生過來收走餐車,應該是那個時候趁我不注意放的竊聽器。” “是她的影片,而且還有很多。”林斌點了點頭,叮囑道:“明天見到楊巧蘭時不用給她好臉色,但是不管誰問你,都別說影片的事情。” 陳子欣看著林斌,非常肯定的說道:“你更傾向於她是幕後主謀!” “楊家三兄妹都可疑。”林斌不點頭也不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