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楊巧蘭哭得如此傷心,林斌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也不開口相勸,只是把紙巾盒推到她面前。 他是個陰謀論者,斷然不會因為楊巧蘭哭得撕心裂肺,就相信她真與陳鴻圖的車禍無關,哪怕楊巧蘭是在後悔,他也不覺得可憐,殺人未遂就是殺人未遂,就算有苦衷也不該殺人,況且他也不覺得楊巧蘭有什麼必須殺人的苦衷。 楊巧蘭哭了一會兒後哽咽的說道:“不是我,是歐文,我想和陳鴻圖離婚,但陳鴻圖一直都不同意,歐文知道這件事情後說他可以找降頭師控制陳鴻圖,讓他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可我沒想到歐文會讓降頭師去殺陳鴻圖,出事後他和我說車子衝下山是意外,降頭師也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關於我父親,他的確是說降頭師沒看到我父親上車。” 林斌盯著楊巧蘭看著,演戲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楊巧蘭真的是在演戲,那這份演戲就太過驚人了,但他還是冷笑道:“二嬸,這個時候你還不和我說實話?明明是你發現陳鴻圖在外面養個大學生,你惱羞成怒,才讓歐文找降頭師去殺掉陳鴻圖。” “沒有,我沒有。”楊巧蘭哭著搖頭,很是激動的說道:“他在沒有入贅我楊家前,外面就有人,我和我父親說過,可我父親不相信,他能騙得了我父親,騙不了我兩個哥哥,這些年我兩個哥哥一直排擠陳鴻圖,就是因為這件事。我也哭過鬧過,可陳鴻圖一直不收斂,我才提出離婚,他又不同意,這樣的日子我實在是過夠了,才會相信歐文的話,我真沒想過殺掉他。” 林斌皺著眉頭問道:“歐文是被誰綁走的?” “啊?”楊巧蘭吃驚的看著林斌,“不是你派人綁走的嗎?” “我的人去的時候,歐文已經被人綁走。”林斌緊緊的盯著楊巧蘭的雙眼,問道:“你再想想,誰會綁走歐文,為什麼要綁歐文?” 楊巧蘭不停的搖頭,只不過目光有些躲閃,不敢和林斌對視。 林斌雙眼頓時眯了眯,身上迸發出濃烈的殺機,冷笑道:“二嬸,我可不是什麼好人,別逼我對你玩硬的,受苦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楊巧蘭忽然感受到一股冷意將她籠罩住,不禁的打個冷顫,一抬頭正好對上林斌冰冷的目光,嚇得又是打個冷顫,連忙叫道:“是我二哥。” “楊正明?”林斌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會是楊正新,問道:“為什麼會是他?” “我也不確定,我和歐文的事情,只有他知道。”楊巧蘭微微低著頭,不敢再與林斌對視。 林斌盯著她看了片刻後,擺手讓她走。 楊巧蘭如蒙大赦,急忙起身拿上包,可到了門前時卻頓住腳步,轉身看著林斌,幾乎是哀求道:“林斌,我求求你將影片還給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找人給陳鴻圖下降頭,他要是能挺過來,以後我絕對不再提離婚的事情,這輩子就和他這樣過下去了。” 林斌面無表情的說道:“等找到歐文後再說,他手裡還有很多影片。” 楊巧蘭臉色一變,又哭了,也沒再說什麼,拿出頭巾將腦袋包上後就開門離開了。 她走後,孔平凡從臥室出來,搖頭嘆息道:“生在富貴之家,必然是有外人不得而知的無奈,這個女人很可憐。” 林斌卻是忍不住的笑了,問道:“師叔,你就這麼相信她說的話?” “你不信?”孔平凡看了眼林斌,思索下又搖頭說道:“如果降頭師控制陳鴻圖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以她的身份,想要再嫁人並不難,沒必要對陳鴻圖下殺手。況且楊家兩兄弟這些年一直排擠陳鴻圖,要是因為陳鴻圖在外面養女人,的確說的過去。” “我也相信她的話,但就是感覺不全是真話。”林斌聳了聳肩,雖然他也覺得楊巧蘭很可憐,但就是沒理由的質疑,苦笑道:“可能是我習慣性的懷疑任何人吧。” 孔平凡點頭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林斌沒再說話,在沙發上抽著煙,滿面沉思之色,將整個事件又從頭理了一遍,沒從楊巧蘭的話中找出什麼破綻,不過張超正在查楊巧蘭最近四個月的行蹤和通話記錄,等查清楚後,也就能判斷出楊巧蘭說的是不是真話了。 噴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