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不知道肖立是福伯的徒弟,更不知道有意震懾肖立的一拳,竟然連福伯也給震到了,就算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他準備完成肖遠的遺願就離開中海,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和這些人有什麼交集了。 不過有件事情他現在必須做,不然心中的怒火無法消退。 出了小巷後,林斌又攔下一輛計程車前往土樓,下車後在路邊買個煎餅果子,幾口吃乾淨,確定沒有人跟蹤後,這才進了一家簡陋的小旅店。 正是中午飯點的時間,茶几上擺著幾個泡沫快餐盒,三四個披散著頭髮,臉色病態蒼白的女人正圍著茶几吃著飯,死氣沉沉的聊著天。 見到林斌進來,她們都停了下來,頗為好奇的打量著。 西裝革履的林斌和這種環境有些格格不入。 吧檯後有個體型肥胖的婦女,應該發現氣氛有些不對,這才抬起腦袋,看到林斌後愣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住店?” 林斌往裡面那一排關門的房間看了眼,說道:“我找彪子。” 這個彪子是花少的人,在中海四五年了,負責收集訊息。林斌沒見過他,只是簡訊聯絡過幾次,之前發來蠍子和錢巨有私人手機號的就是這個彪子。 “最裡面的106房間。”肥胖婦女似乎是很意外,目光跟隨著向房間走去的林斌,打量了好幾遍後大聲喊道:“彪子,有人找。” 林斌剛到106門前,門就開啟了。 是個骨瘦嶙峋的青年,雖然看著像是癮君子,但雙眼很是明亮,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留著一頭長髮,打理的還算乾淨。 “斌哥,你怎麼來了?”彪子很是意外,急忙請林斌進房間。 房間凌亂不堪,空氣中飄著一股子異味,床上還有個在睡覺的女人,赤著全身,連被子也沒有蓋。 彪子一巴掌拍在那女人的身上,不耐煩的驅趕道:“起來起來,老子來客人了。” 那女人揉著眼睛坐起來,看了眼林斌,好似已經習慣這樣了,抓過衣服當著林斌的面穿上,打著哈欠離開了房間。 彪子抓著頭髮在房間裡看了看,似乎是因為沒找到凳子,把被子掀到一旁,騰出一塊地方拍打了幾下,不好意思的笑道:“讓斌哥見笑了,你坐,我去倒水。” “別忙了。”林斌搖了搖頭,說道:“花少走之前和我說,需要傢伙就過來找你。” “嗯。”彪子收斂了笑容,拿過根頭繩把長髮紮起來,手腳利索的將床上的東西掀開,又將一塊塊床板挪開,提出兩大一小行李箱。 都開啟後,彪子閃開一步,說道:“斌哥,隨便拿,全是乾淨的貨。” 兩個大的行李箱裡是匕首、手榴彈、手槍、衝鋒槍和彈藥之類的東西,那個小的行李箱裡是一個手持火箭筒和兩枚彈頭。 看著這些東西,林斌眉頭不由得一跳。 這簡直就是個小型軍火庫。 之前他還想不通花少帶人飛來中海,傢伙是哪裡來的,現在終於知道答案了。 “這些東西你一直放在床下?就不怕出意外?”林斌看了眼彪子,上前挑了兩把手槍,檢查一下後放在一旁,拿過彈夾填彈。 “習慣了,要是沒這些東西在身邊,睡覺不踏實。”彪子呵呵一笑,上前拿過彈夾幫著填彈,隨意的問道:“斌哥,中海有十幾個兄弟,叫他們去哪等?” “不用。”林斌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拿點傢伙,其他的事情你們不用管。” 彪子的眉頭皺了一下,顯然是誤會了,說道:“斌哥,你放心,留在中海的兄弟都是好手。” 林斌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要正大光明的砸場子,人多了反倒容易出事,你們在中海這麼多年,要是因為我暴露身份就不值當了。” 彪子猶豫了一下,點頭道:“那我叫兄弟們都準備起來,有事你再打電話。” “等會你去找輛車,等我電話。”林斌點了點頭,脫掉西服,穿戴上一個雙肩槍套,收好兩柄上了實彈夾的手槍和四個備用彈夾後,又將西服穿上,想了想後又拿了兩顆手榴彈。 收拾妥當,林斌沒急著離去,摸出煙扔給彪子一根,自己點上根後和彪子閒聊了幾句,手機收到一條資訊後,他才離去,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妖夜酒吧。 妖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