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端著盆子回來,把衣服晾上後鑽進灶房,很快就將鳳姨沒做完的飯菜做好,像個沒事人似地端到飯桌上,林遠山也像個沒事人似地,倒是腿腳還有些發軟的鳳姨有些不好意思。 吃過早飯,鳳姨量了下林斌的身材尺寸,蹬著腳踏車去鎮上了,裁縫店還有很多活等著她做。 林斌刷完碗筷回到前院時,林遠山正坐在石凳上看書,不是紙質書,是竹簡。 他瞟了一眼就看出這玩意是剛出土的,他倒也不吃驚,別看師父隱居山林,但經常能拿出一些剛出土的東西,也不知道什麼人什麼時候送來的。 “坐吧。”林遠山看了眼林斌,將竹簡放到一旁,一邊往菸袋鍋子裡裝著菸葉,一邊淡淡的問道:“不是在國外執行任務麼,怎麼突然就復原了?” “執行任務時出了意外,有個戰友為救我犧牲了,上面懷疑我和任務目標有勾結,這倒也無可厚非,畢竟我在地下世界比在軍隊待得時間還要長,可他們不該懷疑我那個犧牲的戰友,我一時沒忍住就動了手,被隔離審查半年,最後給我一個復原的處分。”林斌輕描淡寫的說著,可雙眼卻不禁的緩緩眯起。 林遠山是看著林斌長大的,對他實在是太瞭解了,知道事情沒林斌說的這麼簡單,但他關注的是另一個問題,聲音有些發冷的問道:“你外公沒過問這件事?” 林斌嗤笑了一聲,說道:“老不死的讓人給我捎了幾句話,大概的意思就是我得忍下這口氣,接受復原的安排。” “有時間了我找他談談心。”林遠山冷哼了一聲,顯然並不只是談談心這麼簡單,徒弟是他的,他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可是徒弟受了委屈,他同樣不能坐視不理,至於林斌的外公,欠抽,管你有沒有難處,不幫著自己的外孫子就不行。 林遠山這輩子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犢子,幫親不幫理。 當然,這對林斌來說是好事,有靠山好辦事嘛。 只不過林遠山有十多年沒有出山了,林斌倒也沒把師父的話放在心上,都說是有時間了再找老不死的談心,恐怕師父十年八年內不會有這個時間。 林遠山吧嗒吧嗒的抽了幾口煙,又問道:“你復原後就去中海了?” 林斌點了點頭,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如實的說道:“嗯,犧牲的戰友有個遺願,我想著去中海幫他完成。剛下飛機就遇到點事,有個女警以前和我算是戰友,正好她認識陳子欣,就介紹我給陳子欣做安全顧問,就是保鏢,我缺錢,所以就答應了。” 林遠山看著林斌,緩緩地問道:“之前你不知道陳子欣是誰?” “不知道。”林斌搖了搖頭,又補充道:“到了公司後我才想起來她是錦繡集團的總裁。” 林遠山眉頭微微一皺,盯著林斌又問道:“你只知道她是錦繡集團的總裁?” 林斌怔了怔,沒明白師父到底要問什麼,思索了一下說道:“她是董事長陳鴻儒的女兒。” “你只知道這些?”林遠山依然是緊緊的盯著林斌,目光銳利如刀。 “她還有別的身份?”林斌滿臉的疑惑。他一直都沒有仔細的調查這對父女二人,是怕被誤會,現在一聽師父這麼問,他就有些後悔了,感覺沒調查這對父女,好像錯過了很多秘密。 林遠山將目光收了回來,默默的抽著煙,直到將一鍋煙都抽完了才問道:“陳子欣做了什麼事情,讓你不管不顧的辭了職?” 林斌有些為難的問道:“一些私事,能不說嗎?” 林遠山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卻是把林斌嚇得一哆嗦,只能將陳子欣拿他做擋箭牌的事情講述一遍。 這麼丟臉的事情他是真不想說,可不說不行呀。 林遠山表情變得很是古怪,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和她翻臉了?” “師父,這可不是小事,這關係到了我的尊嚴。”林斌像個小孩子一樣,憤懣的說道:“她要是事先和我打聲招呼,我一定會幫她,不就是得罪人麼,我還真不在乎。可她和我玩先斬後奏這一套,這算什麼事?她有城府,就把我當傻子耍?哼,老子詛咒他未婚夫是個五短身材,嘴歪鼻子斜的醜八怪。” 林遠山好似聽到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