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笑不出來了,別說師門不會承認肖立的存在,連他這個做師父的,現在都回不了師門,恐怕到死也回不去。 陳鴻儒也意識到自己不該提及這事,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道:“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林斌都奔三的人了,誰聽說過葉家有他這麼一號人?葉家沒有公開承認林斌的身份,就不可能為了他和秦家正面起衝突。” 福伯無奈的嘆息一聲,扭頭往二樓看了眼,無比鬱悶的說道:“難道真要讓大小姐嫁到秦家?連未婚夫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還談什麼幸福不幸福。” “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個秦餘一直不出現,等子欣過完30歲生日,這門婚約也就自動解除了。”陳鴻儒將菸頭在菸灰缸中捻滅,咬牙道:“現在的問題是這個林斌,再讓他在子欣的身邊待著,說不準就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得想辦法把他從子欣的身邊支走。” 福伯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知道勸也沒用,乾脆不說廢話了。 …… …… 中海市東南五十公里外,有個以販賣各種籃子而聞名的小鎮,以前是叫勾籃子鎮,後來因為名字諧音的緣由,就改名為竹籃鎮。 鎮子上有很多小作坊,鎮子外也有不少規模不一的加工廠,外來務工人員佔全鎮人數的六成之多,治安方面自然是令人頭疼。 鎮西的一個平房還亮著燈,房間裡有個頭髮有些長了,鬍鬚也有段時間沒有刮過的男人,長相俊朗,但氣質有些陰柔,此時赤著全身趴在椅背上,整個後背結滿一層深褐色的血痂,絲絲血珠從碎裂開的血痂縫隙中滲出,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顯得極為瘮人。 他的左肩有個結著血痂的貫穿槍傷,右腿外側有一道三寸左右的刀傷,傷口已經癒合,一個年輕女人面色平靜的蹲在一旁,正拿著剪刀和鑷子拆著縫合刀傷的黑線。 還有一個眉頭輕皺的女人在男人身後,用鑷子夾著藥棉,輕輕擦拭著男人背上和左肩上的血痂,藥棉在一種特製的藥水中浸泡過,可以軟化血痂,還能使傷口加速恢復。 男人臉上沒什麼血色,蒼白的嚇人,但神情異常的平靜,好像根本就不是他受傷似地,嘴上叼著根菸,正用手機檢視著有關青龍集團最近發生的事情。 蹲著的那個女人,抬頭看了眼男人,低聲說道:“林斌應該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受傷後用師門的名號把赤玲瓏嚇退了,我覺得赤玲瓏沒有動用她的九龍散,不然就算林斌有九條命也不可能活下來。” 另一個女人點了點頭,說道:“我同意鬼姬的猜測,但也有另一種可能,可能林斌在中了九龍散後報出了師門,赤玲瓏給了他解藥,如果是這樣,那林斌的師門一定是讓赤玲瓏很忌憚,不然以赤玲瓏的作風,不可能放過林斌。” “我也同意副堂主的猜測。”蹲著的女人點了點頭。 她就是錢巨有身邊的那個美女秘書鬼姬,另一個被她稱為副堂主的女人就是短裙女。 她倆從小狼的槍口下逃走後就東躲西藏,有幾次險些被條子找到,後來就躲到這個外來人口居多的竹籃鎮,租下這個院落養傷,而且還化了妝,造成視覺的欺騙,使長相看上去很普通,不然兩個單身美女會太引人注目。 “林斌有沒有中過九龍散都不重要,能從赤玲瓏的手裡撿回來一條命,足以證明他是宗門弟子了,而且內功修為應該不會弱於我。” 男人隨手將手機扔在床上,伸手拿下嘴上的煙,嘴角浮現一抹邪魅的笑容,“嚴重放和錢巨有的死,應該都是林斌做的局。沒想到我當初隨意選出來的一條小魚,不僅大有來頭,還誤打誤撞的幫我改變了中海的格局,還真是驚喜連連,看來我有必要親自會一會他了。” 短裙女和鬼姬對視了一眼,沉默著給男人重新包紮紗布,片刻後短裙女輕聲問道:“師兄,那個人死了嗎?” “他掉進我佈置的陷阱裡,雖然沒找到屍體,但也沒可能活著從山裡出來。”男人的聲調很平緩,但神情卻是猙獰扭曲。 他是短裙女的師兄,還是一直都沒有露過面的亥豬堂堂主。 他的一身傷,都是彪子所賜。 那天在碧水雲城的狙擊手就是他,雖然彪子發射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