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看山跑死馬? 天色有些黑的時候就能看到大劉前村了,可是來到大劉前村的村口時,天色已經徹底的黑透了,跑了得有一個小時。 村口的空地處停著一大排車子,除了檔次不一的轎車外,還有幾輛挖掘機和推土機。 所有車子都開著燈,照著前面一群拿著鐵棒木棍的拆遷人員,和他們對面一群在地上靜坐的老弱婦孺們,拆遷人員基本上都是青年,肆意的叫罵著,而對面的老弱婦孺們充耳不聞,只是靜坐,無聲抗議著。 “這麼大的陣仗?”魏華光的眉頭皺了起來,藉助那些車輛的燈光,他都不用細數,一眼掃過去就看到至少有五六十個拆遷人員,這還不包括蹲著車輛空隙中抽菸的拆遷人員呢。 “已經動過手了。”皇甫靈眉頭緊皺,沒有發現無相的身影,可發現那群老弱婦孺中有很多人鼻青臉腫,有些人腦袋上還纏著布條,有血跡透出來。 陸地巡洋艦前面出現一個渾身痞氣的拆遷人員,手中的鐵棍指著車裡的皇甫靈和魏華光,凶神惡煞的喝問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他這麼一喊,又有幾個拆遷人員拎著鐵棍木棒上前,眼中兇光閃爍。 車子停了下來,魏華光開門對其中一個青年招手道:“墩子,是我。” “嗯?光哥,怎麼是你啊。”身材瘦小的青年看清魏華光後有些意外,另外的幾個青年中也有人認識魏華光,打聲招呼後就都散開了,不是躲到樹後就是蹲在樹下,顯然這些人是負責盤查來村子車輛的外圍人員。 魏華光拉著墩子在車旁蹲下,拿出煙遞過去一根,問道:“你們幹什麼呢,要強拆?” 墩子點上煙後回頭看了眼,罵罵咧咧的說道:“這裡不是要開發成風景區麼,狗哥接下拆遷的活,這都他孃的過去半個月了,好說歹說都沒用,一戶村民也沒搬走,大老闆急了,狗哥就帶我們來強拆,他媽的,原本幹翻幾個帶頭鬧事的,其他村民都嚇退了,可不知道從哪蹦出來個傢伙,一個人就幹翻我們三十多人。” 魏華光點了點頭,不用想那個人一定就是無相,一人幹翻三十多人,想想那畫面就和拍電影似地。 墩子抽口煙後又罵罵咧咧的說道:“狗哥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啊,又從市裡叫來一批兄弟,下午就又強拆,和村民幹了一架,可那個傢伙更狠,拖著一把關公用的那個大刀,對,青龍偃月刀,一人單挑我們八十多人,砍傷二十多人,說實話,當時我們都嚇傻了,我出來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猛的人,那麼大的刀,在他手中好像是沒有重量似地。” 魏華光被驚到了,急忙問道:“鬧出人命了?條子沒有來嗎?” “沒出人命,那傢伙下手很有分寸,傷的最重的也就是背上被開了一尺多長的口子,早就拉市去醫院了。”墩子四下裡看了看,嘿嘿的低聲笑道:“村民有報警,可狗哥給大老闆去了個電話,條子就到現在也沒有出現,嘿嘿,咱大老闆是燕平來的公子哥,背景大的嚇人。” 魏華光鬆了口氣,只要條子沒來,無相暫時就還算是安全。 他抬頭看了看,問道:“你們現在準備再動手?” “等大老闆來呢。”墩子抽著煙,噴著煙霧說道:“一天連一家都沒拆下來,大老闆已經發火,正在來的路上,說是帶來幾個高手,要廢了鬧事的那傢伙,再連夜拆了這個破村子。” 魏華光和墩子東拉西扯,墩子倒也沒多想,以為魏華光是來湊熱鬧的,有什麼說什麼,將這一天裡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個遍。 正說著,後面就有人喊道:“墩子,你他媽幹什麼呢,快點讓他們把車挪開,大老闆的車馬上就到了,別堵著路。” “好嘞狗哥,這就挪走。”墩子急忙應了聲,指揮著陸地巡洋艦和悍馬後退一些,停到一旁的小路上去。 古鵬將車子停下後就下車上了陸地巡洋艦,問道:“什麼情況?” 剛坐上副駕的魏華光將打聽來的訊息說了一遍,忍不住的笑道:“我老大就是牛啊,一人當關萬夫莫開,可惜來的晚,沒看到我老大的風采。” “無相出門還揹著青龍偃月刀?”古鵬很是吃驚,他可是見識過無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