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來到張凱的面前，討好的笑道：“張總隊，周管教說想去換身衣服再過來，我沒同意，說是您找他，讓他立刻就回來，他這才答應了。” “嗯。”張凱點了點頭，笑著看了眼一旁臉色並不怎麼好看的田明。 很快，周管教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滿臉的諂媚笑容，遠遠的打著招呼，“所長好，張總隊好。” 快要來到身前時，田所長和張凱都聞到一股味兒，有些反胃，急忙捂住鼻子後退幾步，田明擺手讓他別再往前了。 周管教急忙停下腳步，神色很是尷尬。 那個管教捏著鼻子，叫道：“周管教，你身上是什麼味兒啊。” 周管教立刻瞪眼過去，怒道：“老子在看著那些人通化糞池，你說我身上什麼味兒。我說先去換身衣服，你非得讓我立刻過來。我說小王，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讓我在張總隊面前丟人？ 王管教連忙擺手解釋道：“周哥，你別誤會，我不知道你是親手幹活。” 周管教瞬間就急了，好像是王管教的話侮辱了他一樣，大叫道：“誰說老子親手幹活了，你去外面站一會兒試試，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這股子屎味兒。” 王管教還想說什麼，田明已經搶先開口，擺手道：“別吵了，還嫌不丟人啊。” 周管教瞪了眼王管教，轉頭看向張凱，臉上又浮現諂媚笑容，問道：“張總隊，你找我是問關於那個林斌的事情嗎？你放心，事情辦得妥妥的……” 說著，他就不禁向張凱走去。 那股子屎味兒撲面而來，張凱捂著鼻子急忙後退，說道：“沒什麼事，你繼續去忙吧。” “好吧。”周管教尷尬的笑了笑，轉身離去。 王管教很會來事兒，去值班室拿來空氣清新劑，可張凱已經和田明已經去了監區。 監區也有管教，不過張凱沒讓跟上來，就和田明來到306監倉外，伸手想要開啟鐵門上的小視窗時，張凱急忙伸手阻攔，示意他不要出聲，這才自己輕輕的開啟小視窗，從縫隙往裡偷看。 “咳咳咳……” 灰頭土臉，身上全都是腳印的林斌，跪坐在過道里，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著，咳出幾口血後伸手一抹，沒有理會面前的兩個犯人，而是扭頭指向大通鋪首位的鋼炮，惡狠狠的叫道：“鋼炮，我說我和蠍子是兄弟，你不是不信麼，你等著，等我出去後一定送人進來廢了你，還有你們這些人，全都給老子等著。” “小子，骨頭真硬啊，這麼多兄弟沒事就打你，竟然還沒把你打死。”鋼炮一臉橫肉亂顫，牢頭的氣場十足，掃了眼其他犯人後，冷哼道：“你們都是廢物嗎？連這麼個小子都收拾不了，是不是手下留情了？” “炮哥，我們怎麼會手下留情。” 所有人都大聲叫冤，七嘴八舌的解釋。 鋼炮身邊一個男人憤怒的從大通鋪上跳下來，上去就是一腳將林斌踹翻在地，隨後撲上去拳打腳踢，叫罵道：“媽的，不是骨頭硬麼，老子今天就把你骨頭敲碎了。” “兄弟們，動手。”有人大叫一聲，其他人也都撲上去，圍著林斌又跺又踹。 “媽了個波，你們等著，老子早晚會讓你們後悔。”被二十多人圍在中間暴揍的林斌，不斷叫罵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門外的張凱，視線已經被那些犯人們擋住了，從他們動手姿勢和力度上可以看出，都不是在演戲，這就讓他放心了。 想出去？ 他嘴角浮現一抹譏笑，輕輕的將小視窗關上，沒有驚擾到裡面的犯人。 田明笑著低聲問道：“張總隊，怎麼樣？” “很好。”張凱點了點頭，和田明離開，去醫務室看那個平頭青年了。 等他倆離開後，蹲在角落裡的林斌對著那些在賣力表演的犯人們擺了擺手，摸出煙點上一根，發現這些犯人演的太投入，竟然誰也沒有注意他，不由得笑了，說道：“別演了，田所長已經帶人走了。” “啊？走了啊，還演完呢。他媽的，就不能多看一會兒麼，兄弟們可是排練了一下午。”有點演戲上癮的犯人們很是不滿，一個個咒罵著回到大通鋪上。 過道的地上根本就沒有人，之前林斌的確是跪坐在地上，三牢頭的那一腳雖然很用力，在即將踹在林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