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對林斌的無禮一點也不介意,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笑容和煦的問道:“小友,你的身法很特別,不知是從何處學來的。” “閒來無事自創的。”林斌之前之所以突然停手,就是因為發現這位老者無聲的出現在牆頭上,當著老者的面打人家徒弟,這事他還真不敢幹,不過老者露面了,事情就會好辦很多,當下挑著眉頭,咧嘴笑問道:“這話聽著熟悉不?” “是你?”老者怔了一下,隨後就苦笑著搖了搖頭。 彭勇和一干青年都傻眼了,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傢伙認識老者,關鍵是老者也認識他,而且聽二人說話的口氣,貌似關係很好。 林斌撿回外套,拍打著灰說道:“太一老哥,認出我了,還不請我進中院喝杯茶?” 這一下彭勇和青年們被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 這麼年輕,竟然是和老者平輩之交,那他們豈不是要對這傢伙行晚輩禮? “你的身份太敏感,不適合進中院。”牆頭上的太一搖了搖頭,隨後一撩衣襟躍下來,對彭勇說道:“看茶。” “是,師父。”彭勇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急忙指揮著青年們將之前張磊吐的血清理掉,搬出桌椅和茶具,他留下端茶倒水,青年們則是躬身退下去。 太一看了叼根菸攤在椅子上,坐沒坐樣的林斌,開口問道:“你這番模樣來踢館,可是我有得罪你之處?” 林斌瞥了眼垂首立在一旁的彭勇,哼哼道“你們武協裡什麼鬼都有,我身份那麼敏感,不來踢館怎麼能見到你。” 這個民安武館就是武協,不是武術協會,是隻有很少一部分人才知道的‘武術家協會’。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畢竟練武之人動起手來,難免有個死傷,武者的武力值都不低,尋常警察想要抓捕可沒那麼容易,這個武協的存在,是為了管理華夏大大小小的門派,同時也充當著捕快,抓捕那些犯禁的武者,而這個武協的會長,相當於武林盟主。 武協分外院、中院和後院。 外院就是真正的民安武館,由身為外院教頭的彭勇管理。 中院是由一群真正的高手組成,有點錦衣衛的味道,哪裡出現行兇的武者,立刻就有人趕過去抓人,是由武協副會長太一管理。 至於後院,林斌只知道是武協會長管理,會長是誰,他不知道,後院裡有多少人,都是誰,他也不知道,不過知道林遠山真實的年齡後,他就覺得後院裡一定是一群老怪物。 “你找我有何事?”太一從衣袖中拿出一串108顆的佛珠,不疾不徐的捻著。 他真名自然不是太一,這是他的法號,他是出自少林的高僧。 “為了燕郊17條人命的血案。”林斌神色變得很是嚴肅,可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踢館是因為他看武協不爽,敢把秦朗抓起來審問一天,真以為誰都會賣武協的面子?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來,太一的修為是深不可測,他巔峰狀態時恐怕都走不過三十招,更不要說現在最多能發揮出五成實力了,要是把這話說出來,搞不好會被武協追著打。 太一眉頭一皺,看向林斌,問道:“這個案子與你有關係?” “昨晚我去過那棟別墅,走後人就死了,我懷疑是故意陷害我。”林斌沒什麼好隱瞞的,彈了彈菸灰,說道:“我聽說死者沒有外傷,一身骨頭碎了一半,聽上去像是你這個級別的武者出手了,可這個級別的武者不應該用如此手段陷害我。” “還在調查中。”太一用上了官話,意思就是具體情況,不能告訴你。 “不說拉倒。”林斌當下就翻了個白眼,立刻耍起無賴,說道:“你知道我惜命,那個高手中的高手太危險,我得在你這裡躲一躲,你們什麼時候抓到人,我什麼時候走。” 太一干脆閉上眼睛不理林斌。 一旁的彭勇則是氣到了,這傢伙怎麼這麼無恥。 林斌也不著急,扔了手中的菸頭,端起茶盞稀溜溜的喝著,故意發出聲響,放下茶盞後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道:“赤玲瓏前段時間去了中海,這個女魔頭為禍江湖五十來年,竟然沒人管一管,幸好我在中海,不然又得死很多少啊。” 太一捻著佛珠的手指驀地一頓,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