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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但他一直是拿時淮當親哥看的。有時候這個親哥的概念裡,還混著點當爹又當媽的成分。

對他而言,時淮代表著一整個親人的集合。

有時淮在,他就不是孤兒了。

「哥,」他摸著冰涼的吊墜忽然問,「你有沒有送過別人這麼貴的東西當生日禮物啊。」

「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一下子想到了。」

時淮眉梢上挑,慢條斯理道,「要是我說給別人也送過呢?」

他一瞬間表情垮掉,嫌棄地皺了皺鼻子,「那爛洗衣機裡算逑。」

雖然是這麼說了,他卻沒有要把項鍊摘下來丟開的意思,明顯知道還有下文。

逗一句也就夠了,時淮迎著他的期待開口,「我錢又不是大風颳來的。」

「哈?」

「也就養得起一個。」

話音剛落,眼前出現了一隻快樂小狗。

應允搖晃腦袋扒了扒頭髮,嘿嘿兩聲,「我找只盒子好好裝起來,別再弄丟了。」

快樂小狗跑回房間裡收好了項鍊,才又下樓繼續吃飯。

時淮接下去兩天都沒有行程,空閒的日子基本都會住在他這,可以放鬆地睡到自然醒。

他哥在圈內其實人緣不錯,可一脫離工作就像沒朋友似的,只知道宅在家裡補覺。跟他完全不一樣。他一沒課就想著出去玩,半天都閒不下來,自己待著總覺得無聊。

睡覺前,時淮洗漱過照例靠在床頭聽音樂,還有一些製作人發來的deo,沒有專輯計劃的時候也在為新歌做準備。

應允跑來跑去,給無償加班的哥哥捏肩倒水不消停。殷勤得太明顯,一點都藏不住心事,「有什麼意圖直說。」

「嘿,我明天想跟同學出去玩兒。」應允反常地矜持道,「借你的車開一天嘛。」

除了畫作業和時不時的兼職,他課餘生活最大的興趣就是到處去玩。他沒什麼遠大理想,就對畫畫還有點興趣,剛上大學時還苦惱過要不要深造。可想去歐洲留學又嫌法語太難,英語也就是個將將過四級的程度,索性不折騰了,先畢了業再說。

人生嘛就是這樣,只要想開了日子就會過得多。時淮對他也沒什麼要求,繼續當個閒散小畫家過一輩子也無妨,「開吧。鑰匙都在昨天那個抽屜裡。」

「不是,我是說內個,那臺。」

鑰匙要是在抽屜裡也不用這麼特意申請了,他含蓄地追加暗示。時淮明白後想也沒想就拒絕,「不準騎。」

「哎,你再考慮考慮。」應允強調,「我都二十歲了。」

「嗯。」時淮給製作人發微信,頭都沒抬地重複了一遍,「不準騎。」

「呃……」四個輪的車是不能用「騎」的,他申請的車是兩個輪的大摩托。

擁有一臺炫酷的機車是每個男孩長大曆程中必經的願望,他是看augt的v才啟蒙的。那年時淮為了專輯拍攝特地買了一臺,還考了駕駛證,v裡一身純黑騎裝在路口漂移,摘下頭盔看向鏡頭的眼神帥出天際。他從此就惦記上了,心心念念也想要一臺。

可眼巴巴地盼到十八歲,又從十八歲盼到二十歲。駕駛證都考下來了,時淮就是不給買,說太危險了不讓他騎。

他的錢一直都被時淮管制著,在做各種穩健的理財投資,也是為了避免那麼大一筆錢會被他早早揮霍乾淨。

他確實花錢大手大腳的,跟朋友出門吃喝玩樂大部分時間都會主動買單,不把錢放在他身上是對的。但直接導致了他平時手裡的餘額基本不超過四位數,有大額消費都得撒嬌討好金主。

不給買新的就算了,現成的也不讓騎。應允沮喪地攤開手腳躺平在床上,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