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吃的差不多,金桂花才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把自己搞得那麼狼狽,怎麼不坐車回來等等。
雖然現在是春節期間,但也是有車到的,雖然四姑姐嫁的衡縣是最近的,但也只是西廣嫁西廣。
衡線距離雍州市可是有一百出頭的公里距離,看她們這樣,明擺不是坐車而是走路回來。
“嗚嗚,舅媽,我沒有家了,我爸他不要我媽了。嗚嗚嗚……”林婷婷哭著說。
“四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現在都這樣回來了,說明已經無地可去才迫不得已回來吧,難道還瞞著我嗎。是,建國是不在了,但你還有成建成國兩個侄子在。”
陸豔紅抽抽搭搭的說出她的遭遇。
原來,前幾年,陸豔紅的丈夫林哲坤就去了羊城打工,那裡正在搞建設,而林哲坤有頭腦有技術,帶著鄉里的頂樑柱去了那邊做了包工頭。
一開始只能接到短期工,後來技術不錯又肯幹,慢慢的承包的工越來越持久,掙得越來越多。
陸豔紅在家則照顧老照顧小,林哲坤大哥十幾年前死了有個侄子,而他侄子也因為車禍死了侄媳婦跑路留下一個三歲的侄孫,那時候他們最小的女兒已經十五歲,養一個三歲孩子也不困難。
就這樣過得平平淡淡也算幸福吧,起碼在陸豔紅看來是這樣的。
問題就出在了去年,在去年他接了個工期長達一年之久的活,帶領著工人們乾的熱火朝天。
男人嘛,自己婆娘不在身邊可不就想出去玩了洩洩火,一開始林哲坤沒有參與,後面太久加上其他人慫恿他沒守住底線去了。
也就是這一去,去了個家破人亡。
“然後,那個女的帶著一堆人回來,把家裡的什麼東西都打砸,還威脅說,要是還不上錢,就把……把婷婷拉去做那種生意,說,替父還債。”說到這,陸豔紅抱著女兒哭了起來。
“四姐夫這是被人下了套。”
說真的,林哲坤也不值得同情,要不是他守不住底線,怎麼可能中別人的套,還是意志力不夠堅定。
明明家裡有老婆,老婆為了家裡付出那麼多,還守不住為人丈夫的基本底線,結了婚的人,潔身自好是對另一半最起碼的尊重。
“家裡能賣的都賣了,所有積蓄也賠了,我婆婆一口氣上不來走了,那個侄孫被他姥姥和舅舅接了回去,沒辦法,我們只能回來了。”陸豔紅生怕被弟媳趕走,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
雖然她還有兩個嫁的近的女兒,已經找她們分別借了兩千,她不能,也不願再去拖累女兒,借這錢已經惹的人家婆婆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四姐,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那以後,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舅媽,不要趕我走。”
林婷婷回想這幾天的徒步過程,淚眼婆娑,祈求的看著金桂花。
“婷婷,舅媽沒有趕你和你媽媽走的意思。舅媽是想問,今後的日子你們怎麼打算,四姐戶口遷出去了,在村裡你們沒有地也沒有房子。是,地可以買房子可以建,可這樣也不能解決村子裡頭那些長舌婦,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舅媽就怕久了你們承受不住。”
陸豔紅抹起了眼淚,說:“弟媳,你說的這些我都有考慮,等初三後,我就去外頭找份活幹,這幾天就先住在家裡,可以嗎。”
這話,陸豔紅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當然可以了,就是家裡房子少,得擠一擠。”對這個簡單的要求,金桂花沒有拒絕。
“媽,水都燒好了,讓四姑媽和表妹先去洗漱好好休息吧,大丫的床夠大,四姑媽和表妹先跟大丫擠一擠。”
“行,先去洗洗睡個好覺,有事明天再說。”
林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