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習慣了也不會有什麼不愉快。
這大花瓶子總是無形的撩完,再露出她無情的雙眼,就像把人掏空了,離開時還不打招呼的人渣。
唯一區別就是昨晚上沒掏空環節。
洗澡時,遊風看見了夏燈給他備的衣服,平角內褲,就是小了。
腰圍不小,前面小了,像是買的標碼的。他不喜歡被勒著,也就沒穿。
收拾好出來,他看見夏燈。
她穿了一條石灰色的工裝褲,寬鬆,腰低,上身深卡其的短袖,腳下是同色的中幫麂皮面登山鞋,包是全黑的長方形盒子。
她很隨意,就這麼坐在沙發,託著下巴,看著很無聊地剪燭芯。
隨意彷彿更能放大她的無與倫比,但她好像不知道這一點,託著臉的手指還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著臉頰。
他走過去。
夏燈同時扭頭,看到遊風跟她這一身色系差不多,什麼也沒說。
她這邊有他的衣服,都是以前「刷情侶任務」時買的,就是像一般情侶那樣偶爾給對方買些東西。
其實正常,只是夏燈覺得是任務。
她不知道他穿什麼號,就讓櫃姐憑感覺拿當季新款。
買完就丟在這邊沒動過了。
她剛才給他拿了好幾身,他居然挑了跟她這身一個色系的,他是偷看她了嗎?還是純默契?
兩人先後出了門,上了車,夏燈才想起:「這個電……」
「買過了。」
「哦。」
遊風把車開入臨海山道,夏燈開啟車窗。
早上海風是鹹腥的,但吹到臉上很舒服,港口那邊已經工作了大半天,忙忙碌碌的身影與蔚藍融為一體。
她從車後座把相機拿過來,拍了幾張照,老規矩把拍糊的刪掉。
她拍完挑挑選選,想換手機屏保,但新相機跟她以前的不太一樣,匯入手機複雜,藍芽和熱點也連不上。
算了。
弄不上,就不弄了。
遊風把車開到了西澳正門,哪兒人多他停在了哪兒。
夏燈還沒表達不滿,他從她腿上把相機拿了過去,連線自己手機藍芽,照片全匯入自己相簿,遞給她,讓她挑。
車外已經匯聚了不少目光,他們都知道夏燈的車,遊風在夏燈的車裡,那就是說他們昨晚在一起。
遊風從北京回來,第一時間找夏燈,然後把她帶走過夜,第二天再把她送到學校,這些訊息夠他們盤好幾天了。
已經這樣了,不滿又有什麼用,夏燈也就沒說什麼。
她接過他的手機,介面就是他其中一個相簿,這個相簿名為「我的」。
她沒在意,一張一張翻看,突然翻到一張,她的雜念一掃而光。
那是她自己,還是染了紅髮的自己!
她記得的,那時她被迫染火雞發色,被迫用拍立得拍照發群裡,以證明她真的染了。
她前些日子才知道遊風也陪她染了,但不知道他也拍了,還把兩張照片拼在了一起。
映入眼簾的這張拼接照片,她在左邊,紅頭髮,有雙冷漠的眼。
他在右邊,微抬著下巴,顯得很傲慢,左手抄在褲兜,右手指著左邊,指尖打著兩個字:「我的。」
原來「我的」,不是說相簿是他的,是說,她是他的……
她停住了,不想翻下去了。
「挑完了?」遊風這時問。
夏燈把手機還給他:「嗯。」
遊風說:「手鍊在我家,我明天給你帶過來,或者晚上你去拿。」
「你帶來吧。」
「行。」
夏燈要走了:「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