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禾打掉她的手:「哎呀疼啊,你還真捏啊都給我臉皮捏鬆了!」
「這麼厚能捏松嗎?」
舒禾揉著臉,說:「不過腸粉也行,好久不吃了。」
說著還幽怨起來:「上回說跟燈一起去,誰知道到飯點了被我風哥截胡了。以前也沒發現遊風一刻都離不了老婆這點啊。」
程程說:「今天不讓你吃腸粉,已經給我男人打過招呼了,說馮大鵬,就馮大鵬。沒錢讓他想辦法去!」
舒禾笑出兩排牙:「這還差不多!第一關算過了!」
程程覺得她也太可愛了:「讓你給打個分,你還真拿上架子了。」
舒禾說:「那你別讓我給你看!」
程程又開始哄,摟著她脖子:「好好好,你說算,惹不起你了。」
舒禾白她一眼,歪著下巴得意地哼哼:「我這還沒讓他給我們做飯呢好嗎?合格的男朋友是要會做飯的。」
「他有花臂。」
「咋了,花臂是免於做飯的尚方寶劍嗎?還是他胳膊被封印了不能使用了?」
「你能想像兩條花臂在那兒做飯嗎?」
舒禾扭過頭,問夏燈:「燈!風哥給你做過飯嗎?」
夏燈在看遊風新給她寫的作業,沒有抬頭:「嗯。」
舒禾扭回來:「你能想像到遊風做飯嗎?但人家不還是做了嗎?」
「……」
舒禾把程程說得熄火了,跑到夏燈跟前聽故事了:「燈,我想知道做飯的細節。他是心血來潮?想在你的面前表現一下?」
夏燈微微抬了下頭,主要是回憶那一次下廚的事。
半夜她餓了,想吃奶芙。
遊風起來給她點了外賣,就又睡過去了。
她一個人坐在樓下沙發,等著。
等了一個小時,情緒特別低落,但她習慣了自己捱這種時候,就沒吭聲。直到一個半小時後,還沒到,遊風醒了,看到他女朋友小可憐兒似的等奶芙,沉著臉把單取消了,花了兩個半小時,給她做了幾個。
夏燈吃到奶芙時,天已經亮了。
她跟他說:「你要不取消,我兩個小時前就可以吃到了。」
遊風直接從她手裡拿走:「那你還給我。」
夏燈趕緊攥住他手腕,拉回來,由他拿著,一口吃掉了。
遊風用大拇指給她擦了擦嘴角。
後來還做過一回,他們倆在黑曜山的野營區等著看日出,下午就紮好帳篷了,跟附近營區的情侶一起弄了燒烤。
遊風醃肉、烤肉手法還挺好的,那女生吃了好多,她自己男朋友烤的都沒吃兩口。
夏燈想到這裡,不想了,回復舒禾:「他不會做,難吃,浪費。」
她剛說完,聲控音響識別了她的話,播放起林宥嘉那一首浪費。
「……
多久了 我都沒變
愛你這回事,整整六年
……
沒關係你也不用給我機會
反正我還有一生可以浪費
……
隨便你今天拼命愛上誰
我都會,坦然面對
……」
夏燈起身去關上了,出了寢室。
她穿過走廊,走到夜讀室,有不少人在這邊看書,就沒進去,轉身上了天台。
下午的風黏膩潮濕,一股一股熱浪明目張膽地騷擾她,她也還是沒有離開,硬是發了半小時呆。
那天高中群裡一夥人逼問遊風,為什麼可以用浪費做鈴聲五年。
遊風說:「管好你們自己。」
後來他們全都起鬨,只有夏燈真的在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