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他此刻正在樓上房裡,」笑笑說到這忽睇了一眼宋真清,「不過呢,這韋無憂也是個傻的,被人白白利用了不說,若是你此刻還留在樓上房裡,指不定韋府會鬧出什麼亂子呢……嘖嘖……」
笑笑邊搖頭邊感嘆。
宋真清聞聽這話的意思,想到某種可能,她臉色白了白,心悸的無法呼吸,半晌後才緩過一口氣來,「百里昊雨她……她竟如此歹毒……」
「切,你以為她是什麼好貨色,」笑笑哂笑一聲,並未再多說,只是拍了拍宋真清的手,「好在啊,韋少爺在進京後便託了我家主子照看你,不然,你啊……」
笑笑說到這裡頓了頓,轉而嘆了口氣,「只也不怪你,誰能料到京城牛鬼蛇神一把抓,當真是防不勝防啊。」
宋真清此刻心亂的很,並未留意笑笑說的韋無冕託周少宸照顧她一事,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她若是與韋無憂被人發現在一間房裡,再想一想韋無冕得知此事後的情形……
韋無冕才變得稍稍好了些,若是再遭受刺激,她敢說韋無冕一定會發瘋的……
笑笑見宋真清的樣子忽然有些心疼,安撫道:「你啊,也不必如此,事情不是沒按照她設想的走嘛。」
這話成功轉移了宋真清的注意力,「設計我與韋無憂是百里昊雨的目的,那韋無憂呢?我不信他敢對我如何?」
便是韋無憂十分想弄死韋無冕來著,但也只有賊心沒賊膽,若是韋無冕因韋無憂與自己一事再發瘋,不管是誰設計的,長公主也絕對饒不了韋無憂。
宋真清從不懷疑韋無冕對自己的感情,一如她甘願隨韋無冕入京,住進韋家成為他的心裡支柱。
「他是不敢,可若是被人下了藥就指不定了,」笑笑哼了一聲。
「蠢人都自以為很聰明,他之所以與百里昊雨合謀將你騙出來,為的卻是百里昊雨曾應他幫他將姜木子弄到手。」
宋真清悚然一驚,「木子她……怎樣?可否有事?」
「要不我咋說韋無憂蠢呢,」笑笑譏笑,「放心吧,你那兩個朋友一早就去了南城,這會恐怕還未回來,韋無憂的本意是讓百里昊雨派人將金不換騙出壺崖客棧,他再去壺崖客棧,到時只姜木子一個,還不是如了他的意?」
笑笑冷哼,「那百里昊雨從一開始就只為了設計你與韋無憂,哪裡會去壺崖客棧,她讓人對韋無憂下了迷藥,早早弄來了壺雅客棧,又派人侯在一旁,待你進了門,便將你打暈,只管把你與韋無憂放到一張床上,誰管你們做了什麼,到時候外頭的人一進來,你倆便是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宋真清攥起了拳頭,將百里昊雨恨之入骨,百里昊雨敢這麼設計自己,就是因為自己不但無權無勢且還不得長公主喜歡。
自己若真被韋無憂玷汙了,料想著長公主根本不會與百里昊雨背後的劍南王府撕破臉,只會順水推舟,或者讓韋無憂納自己為妾,或者一碗藥將自己處理了。
宋真清一想到這背後的算計,就覺噁心,她強忍著憤懣,問笑笑:「那百里昊雨人呢?」
「喏,你以為正在樓上與韋無憂快活的人是誰呢?」
「她怎會……?再說韋無憂不是中了迷藥,便是沒中迷藥也不敢對百里昊雨下手啊。」
「呵呵,當然是我又略施了一些小計,」笑笑眨了眨眼,意有所指,「韋無憂是萬花樓的常客,手上有些見不得人的藥有什麼奇怪的,我不過是將那藥給兩人都服了,嘿嘿,快活似神仙,等會兩人還得謝我呢。」
謝不謝的,宋真清真不知道,她只知道笑笑的膽子忒大了。
百里昊雨不但是劍南王的小郡主,且還是將要入宮的皇妃,如今卻在外頭的客棧與韋無憂弄了這一出,真不知道百里昊雨還如何進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