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誇人還是這麼會誇,」程易說,「當初冬子還沒殘的時候我記得你也這麼誇過他,這麼多年了,你怎麼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冬子?誰啊?」香草想了一會兒沒扒拉出來,「咱們這兒有這麼個人嗎?這兒的帥哥不就是隻有你和裴樂嗎?」
程易微微張嘴在心裡為冬子默哀三分鐘。
他記得當初這個叫香草的姑娘老是跟在冬子屁股後邊,偏偏她跟練了輕功似的,腳步又輕,好幾次都把冬子肝兒都嚇顫了,往後出門,冬子都想蒙面。
沒想到這才幾年,別說喜歡不喜歡的,冬子這倆字兒都沒了。
「哎,」香草嘆了口氣,「不找你其實也行,我和裴樂也差不了幾歲,不是說女大三抱金磚嗎?裴樂要是跟我在一起那就是足足兩塊金磚,這種誘惑方圓十里也就裴樂能抵擋的住,真不愧是你程易教出來的人,我跟了他三天,這人真他媽的枯燥無味,連楊明找他麻煩他都不理,然後我就放棄了,一個男人,這麼沒意思,長得帥有什麼用?」
程易抓住了重點,「楊明為什麼找他麻煩?」
從出來到現在也小半個月了,程易從來沒聽裴樂說起過。
「你不知道?」香草表情瞬間變得八卦起來,「就咱這兒過去,那個雪花村你知道嗎?」
「知道。」程易點頭。
「村裡有個姑娘,叫劉鑫,喜歡了裴樂好幾年,楊明喜歡劉鑫,這不就有結果了嗎?」香草舉起兩個拳頭碰了一下,「這倆人啊,情敵!」
程易:「……」
你說話就說話,表情這麼賤幹什麼?
「那裴樂喜歡那個姑娘嗎?」
「喜歡啥呀,」香草害了一聲,「裴樂連我都看不上,怎麼會看上她?那姑娘結婚了,然後她老公發現了她喜歡裴樂的證據,找裴樂麻煩她老公走不敢,只能天天在家打老婆,結果呢,楊明又不敢去找人家老公麻煩,只能天天來煩裴樂。」
程易感覺自己聽明白了,又感覺自己什麼都沒聽明白。
「這關裴樂什麼事?」
「就是說啊,」香草一拍大腿,「裴樂壓根兒就不知道那姑娘喜歡他,楊明也不知道腦子裡那根筋搭到了太平洋上,啥玩意兒都往裴樂身上栽,我看啊,太平洋出現海嘯對於楊明來說那也是裴樂的錯。」
從他出來後,裴樂天天守著他,今天好不容易把他打發去了市裡給他買衣服,沒想到香草來了。
香草話多,人又八卦,來了就開始逼逼,方圓幾百里發生的事情就沒有她不知道的。
「現在劉鑫倆孩子已經做了親子鑑定,就是她老公的種,」香草一副可憐樣兒,「你說這女人啊,喜歡的吧不喜歡她,喜歡她的她又不喜歡,放下前塵往事結婚生孩兒吧還要被懷疑,你說她圖什麼?」
「那你喜歡帥的圖什麼?」程易反問道。
「養眼唄,」香草一臉不在乎,「我早就看明白了,我父母打了那麼多年,一天天的從早到晚還是那幾個招數,我覺得我爸看武俠劇都白看了,讓他們離又不離,兩個人一打起來又釦眼睛又薅頭髮,一點兒美感都沒有,我要是找個好看的,等我父母打架的時候我就看我物件,淨化淨化心靈。」
這可能就是天將降大任於帥哥也,必先嚷其耳朵,汙其雙眼,毀其五官讓他再也感受不到世間的紛擾。
程易很無奈,香草一開口,沒有三個小時停不下來。
在程易感覺自己耳朵開始出現耳鳴的時候裴樂提著大包小包從外面進來了。
「大頭啊大頭,」程易一個箭步就沖了上去,「來讓我看看你買了什麼好東西。」
第10章 男子漢,漢子難
作為一個行走的八卦機香草在這一片兒擁有她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