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嗯?」
「我想你了,」裴樂說,「非常想。」
程易的眉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擰了起來,裴樂越這樣他就越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只能浪費無盡時間才能糾其事件本質來對症下藥嗎?
可是程易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有什麼完美的解決方法。
另一頭,裴樂盯著電腦螢幕屏氣凝神,一動不動的等著程易的回答。
然而漫長的沉默過後,程易嘆了口氣把電話直接結束通話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這個時候如果給裴樂一點兒反應和機會是不是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程易不想看到那種局面,這無疑是讓他把裴樂連帶著拽進了那個漆黑不見底的黑洞裡。
愁啊,太愁了。
愁的他壓根兒就沒聽出來裴樂身邊一片寂靜,壓根兒就沒在去公司的路上,更沒有聽出來裴樂話裡的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麼提出白伊這個人。
因為公司的事情,也因為程易的態度,裴樂並不會天天給程易打電話,大多數時間他都透過監控來觀察程易的一舉一動,客廳,臥室,程易今天吃了什麼,睡了多久,睡覺的時候有沒有什麼小動作裴樂都知道。
雖然很不道德,但能天天這麼觀察程易讓裴樂從心底生出來了一股愉悅感,充分滿足了裴樂那逐漸趨於變態的佔有慾。
又過去了兩天,這兩天幾乎是風平浪靜的,白伊沒有再出現,撞球室裡除了程易剩下的就是來打撞球的人,中途香草請假回來看她父母來了撞球室一次,不過也只是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估計是家裡叫人了——她父母打架,兩敗俱傷,都躺床上了,只能把她叫回來照顧傷員。
第64章 你想掙錢嗎?你想一夜暴富嗎?
快到中午的時候,撞球室來了個老熟人,程易剛把餃子端到桌子上,光頭強提著酒就進來了。
這幅架勢,一看就是拿程易當冤大頭了,光頭強也是個流氓,而且是個遠近聞名的流氓,十里八鄉就沒有不認識他這個人的,但是和程易比起來他們之間又有一種本質區別——程易的流氓是他自封的,光頭強這個流氓是經過長年累月的摸爬滾打而被所有人認同的稱謂。
兩個人不算勢同水火但是也達不到一起喝酒的程度,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流氓和流氓之間具有一定的差距性,上次光頭強來打撞球程易就發現不對勁了,一直以來光頭強自詡清高,就算是流氓他也要做流氓裡最特別的那一個,自身也特別不屑和別的流氓交朋友。
就這樣一個流氓,居然光明正大的來了另一個流氓的地盤,這種情況不是想把手伸過來撈點兒東西都對不起他這流氓的稱號。
光頭強拿著酒毫不見外笑呵呵的把酒往程易家的小玻璃桌子上邊一放,腳勾了個凳子過來接著就坐下了。
「光吃餃子多沒勁?」光頭強摸著自己光滑無比的腦袋笑著說,「咱哥倆好久不見了,喝兩杯怎麼樣?」
這親戚攀得程易都替他尷尬,倆人以前基本沒什麼接觸,程易也壓根兒就忘了光頭強本名叫什麼,並且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要是一句光頭強叫出去就顯得特別不拿光頭強當回事兒。
程易趁著嘴裡的餃子還沒嚥下去想了一下光頭強到底叫什麼,但很無奈,對於一個記性不太好的文盲來說光頭強的本名一定是普通到了沒有任何記憶點所以他才記不住。
比如趙日天這個名兒,哪怕這個人長得太普通,就因為這個名字你也一定會多看這個人兩眼。
「強哥,」程易把餃子嚥下去直接叫哥了,反正以前兩個人也沒什麼過多的接觸,真要算起來,光頭強還比程易大兩歲,所以叫一句哥程易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