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裴樂跟他們說了什麼,然後裴樂出去了,那幾個男人進來了,白伊身體抖了抖,那雙瞪著的眼睛已經到了極限,一雙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脫落出來,隨著身體越來越不對勁白伊明白了,這個藥……就是那天他對程易下的那個藥。
走廊上,裴樂慢悠悠的點燃了一根煙,屋裡傳來了白伊的呼救聲,一口白煙緩緩升起,呼救聲變成了痛呼聲,接著,咒罵聲伴隨著各種不堪入目的聲音混雜成了一片,聒噪得很。
但裴樂聽著聽著卻笑了起來,並且覺得無比愉悅,半個小時過去,裡面聲音小了,裴樂走到走廊盡頭盯著外面看,這個地方偏僻冷清,魚龍混雜,白伊的呼救聲吸引過來了兩個人,他們在旅館樓下停留了一會兒,兩個人竊竊私語隨後又搖頭離開了。
一個小時,裴樂感覺自己的心情越來越好,甚至在看到樓下還有人時他還饒有興致的沖對方吹了個口哨。
兩個小時,那一群男人出來了,裴樂走過去,遞給了對方一張卡說,「尾款。」
一個面相陰柔的男人接過卡,還想順手在裴樂的手上抹一把,但是被裴樂避開了。
「別那麼小氣嘛~」男人翹起了蘭花指,「我就不喜歡裡面那個,我喜歡你這樣的,摸一下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滾。」裴樂陰沉的說。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沒再觸裴樂的眉頭,抬腳走了,就在他們下樓梯的時候屋裡又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幾個人腳步一頓,轉頭的時候都帶著驚恐。
「這……裡面那個男人剛才我記得就剩半條命了。」
「快走吧,別多事,男人多得是,你就非要來惹這樣的嗎?」
「別說了,趕緊走。」
一群人你推我推你下樓快速遠離了是非地,然而就在他們走後不久,樓下門口突然來了一堆人,他們聽著聲音面面相覷,接著紛紛把頭轉向了那個正在抽菸的男人,
「老張,」一個人伸手拍了一下老張的肩膀,仔細看,拍肩膀的這隻手虎口處帶著一處豁口。
「嗯。」老張淡淡的應了一聲。
「不上去嗎?」那人問。
「等會兒吧,」老張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聲音停了,老張抬頭看向樓梯口,眾人的眼睛也隨著看了過去,不一會兒,樓梯口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黑色的羽絨服,衣服敞著,裡面白色的衛衣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男人一臉陰鬱,腳步沉重且緩慢的走下了樓梯。
老張看著他的胳膊,皺了皺眉問道,「受傷了?」
「嗯。」
「要緊嗎?」
「沒事。」
老張沒再說什麼,招招手讓他們上樓了。
他又把目光轉回來,看到抬動腳步的男人叫了一聲,「裴樂。」
「怎麼了?」裴樂停腳轉頭,臉色和天色很像,都是一樣的陰沉。
「林左是你安排的嗎?」張警官問。
「算不上,」裴樂說,「各取所需罷了。」
「白伊是怎麼染上的d品?」張警官又問。
「誰知道呢。」裴樂把頭轉回來,抬腳繼續向前,張警官看著裴樂的背影在雨中越來越小,直到變成小小的一點。
對方沒問他抓捕行動怎麼樣,也沒對他的問題作出任何解釋。
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裴樂對他說了你好,第二次見面時沒有說再見。
這個時候人下來了,他們還抬著一個人,被抬著的人整個身體都在被子裡,臉上血肉模糊,已經看不出來這個人原本的模樣,隨著一起帶下來的,還有一個包和一把刀。
「頭兒,就剩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