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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易說的這些根本不叫變化,而是一種留於表面化的成長。

裴樂曾在程易面前流露出了一點點內心的思想路線轉變,結果是他肚子被程易砸了一拳。

慢慢來吧,裴樂心想,遲早有一天程易會發現他眼前的這個裴樂其實早就變了。

從內到外,早就已經黑透了。

「哥,」裴樂開口,「我感覺你好像還活在七年前。」

程易一愣,心裡不知道突然就鑽進去了什麼東西,又苦又澀。

第26章 聽聞有個蘇州

從程易帶著裴樂去劉有才家討回公道後雙方原本就是表面融洽的關係瞬間降到了冰點。

程易那些話雖然模稜兩可,但話裡話外依然透露出了他好像知道些什麼的意思,每次這種想法一鑽進劉有才腦子裡他就止不住的想,程易到底知道些什麼,知道多少,他知道的這些事兒他會不會告訴別人?

貪這條路不好走,跟八爪魚過獨木橋似的,指不定哪隻腳突然就濕了。

雖然劉有才非常怕自己那點兒逼事兒突然就被人公諸於眾了,但有些時候他又覺得這事兒顯得無比詭異。

比如他突然就覺得程易這個人雖然沒錢,但在某些事情上,程易確實有點兒自己的想法,他好像特別擅長透過某一件事或者某一句話產生一種及其抽象的聯想,從某些事情的表面抽絲剝繭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劉有才本人雖然不太聰明,但他卻得了一個聰明人都喜歡得的通病——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別看他對程易的評價只有兩句,但其實就這兩句話他確實是足足思考了兩個月才做出來的總結。

他們這條道上,需要的就是聰明人,劉有才那不太聰明的腦瓜子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好像被程易陰了一手,可能程易當時並不知道他們這些事情在內部是如何運轉才能進行到下一步,又是怎麼瞞過上層的眼睛才能讓整個工程依然能在規定時間內天衣無縫的完工。

不過現在他卻是可以確定了,程易確實知道了些什麼。

其實模稜兩可有時候可以起到一個雙方制衡的效果。

而讓劉有才憋屈的是,程易知道的東西是他本人透過某些反應傳遞出去的資訊。

所以,劉有才在害怕過一輪之後,新的一輪害怕又無孔不入的侵入進了他的全身。

不過這事兒他沒傻逼到去告訴他妹夫。

他不敢,這事兒確實是他傻逼。

劉有才絞盡腦汁頭都快想冒煙了都沒想出來該怎麼去確定程易知道些什麼,又該怎麼做才能讓程易對這些事情閉口不提。

作為一個有錢人劉有才想到了用錢封口,但他身在這條道上他也知道錢就是個無底洞,思前想後劉有才放棄了這條路——他怕給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畢竟錢這種東西誰都不嫌多。

既然錢不能給,殺人他又不敢,那還有什麼好的辦法才能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答達到他的目的又能把這件事情永遠埋在地下永不見天日呢?

劉有才抑鬱了很久,年都過得不踏實。

程易現在在他心裡始終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哪天就爆了。

將將過完年,鎮上突然來了一個姑娘,是個城裡人,瓜子臉大眼睛,鼻子高挺小巧,一頭短髮乾淨利落,在他們這個鎮上很少有留短頭髮還能像個女孩子的女生。

於是鎮上的單身老爺們兒迎來了自己的狂歡節,姑娘二十出頭,穿著打扮都很新潮,耳朵上還帶著兩個圈,那圈大的足足能讓一個成年女性套在手腕上當手鐲。

姑娘名叫蘇州,名字起的挺溫婉,乍一聽他們都以為這是蘇州過來的蘇州人,讓人一開始聯想的就是江南水鄉古鎮風情,因河成街,明潔幽靜,小橋流水人家,依河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