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場子,其實就相當於賭場的保安,防止各類賭徒鬧事,畢竟賭場這種地方,得意失意並存,相當矛盾但因為是賭場又顯得特別和諧。
程易幹了一個月,除了平時把因為輸的太多而哭的稀里嘩啦的賭徒幫忙丟出門外之後沒發生過什麼大事,這個工作雖然不光彩,但錢財並不短缺,所以程易很滿意。
結果沒過多久,他就遇上了生命裡的貴人,一個男人因為輸的太多想不開,帶了一堆人來鬧事兒,說是懷疑他們賭場裡有人陰他,這意思就是擺明瞭說他們賭場和顧客串通一氣給他下套,結果才讓他輸的精光。
這種時候,程易他們這種保安就派上用場了,而且相對於保安,那裡的人更喜歡叫他們打手。
賭場的老闆姓肖,大家都叫他肖三爺,一般不輕易露面,據說他名下還有幾家夜總會,是個有錢人,也是是個很有臉面的人物。
那天程易都不記得到底是誰先動的手,總之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打起來了,現場亂成了一團,唾沫和拖鞋橫飛,那時候的武器一般都是鋼棍,板磚之類的東西,很少有人動刀。
程易因為在一群打手裡面年齡最小,來的時間又短,在面對這種場合的時候心裡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不想動手,只是順手拿了個啤酒瓶子防身。
打了一會兒人群裡有人喊,「快去找肖三爺,這群逼帶刀了!」
這個時候程易才反應過來這是真槍實彈的幹上了,動刀不是輕易說著玩兒的,並且有一句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誰見著這個賭場都得給肖三爺三分薄面,在他的地盤上動刀,就相當於在老虎頭上拔毛,閒自己命長。
因為太過混亂,程易不可避免的進了戰場,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反正人倒了一地,入目就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這個時候肖三爺才姍姍來遲。
程易站在旁邊,手裡還拿著只剩了一半的啤酒瓶子,瓶身上還有血,也不知道是誰的。
有人在肖三爺耳邊說了句什麼,眼看著肖三爺點了點頭就衝著程易走過來了。
「你叫什麼名字?」肖三爺問。
程易抬頭看了一眼,說:「程易。」
「今年多大?」肖三爺又問。
「十四。」
程易那會兒話不多,而且又在變聲期,聲音發出來有一種非常難聽的嘶啞聲。
「好孩子,」肖三爺看了看周圍,「你放倒了三個。」
程易根本不知道自己放倒了幾個,他打的時候腦子一片空白,與其說他在打架,不如說他是在透過動手來保護自己。
不是有句話嗎,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就因為這件事,程易在肖三爺心裡的地位起來了,小小年紀,做事狠絕毒辣,對於肖三爺這號人物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雖然程易本人並沒有這麼認為,不過在後來,他還是延續了狠絕毒辣的作風,因為他當時非常單純的覺得這種人生非常恣意瀟灑,看不慣誰可以直接揍,就算他年紀小也可以叼根煙蹲在賭場門口面色深沉的裝大爺。
比三爺還高兩個爺呢,誰他嗎不想要這種地位?
這種生活持續到了程易十五歲,這個時候程易就不叫程易了,而叫易哥。
只要是認識程易的,沒人不知道他打架一流,在肖三爺眼裡是個紅人,就算是不認識的,很多也聽說過程易這個名字。
就在程易十五歲的時候,好運又來了,肖三爺惜才,覺得程易只當一個打手太浪費了,於是準備讓程易重新回學校讀書,肖三爺產業大,很多生意都在黑色邊緣反覆無常,這種生意需要的是有能力的心腹,程易在打架這方面肖三爺一直看在眼裡,且程易這人為人算是低調,並不像某些人胯下肉沒二兩重就敢當流氓去肖三爺的夜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