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屋裡的每一個角落依然殘存著程易的味道。」
「我的頭嗑在床沿上,祈求今晚能睡一個好覺。」
「我快瘋了,我的腦子在告訴我,我快瘋了。」
越到後面,字跡就越潦草也越來越明顯,這說明裴樂寫這些東西的時候越來越用力,有的地方筆尖已經劃破了紙張,程易盯著那句祈求今晚能睡一個好覺看了很久。
他能想像出來裴樂當時是一種什麼姿勢,他蹲在床前,雙手緊緊的抓在床邊上,彎著身子把頭抵在床沿上,少年人的身體在緊繃的神經下彎成了一張弓,筆直的脊椎骨變得凹凸起來,甚至帶著一股想要破土而出的囂張。
程易的呼吸頓了一下,他想到了裴樂那句你不知道你進去之後給我帶來了多少麻煩,現在看來,麻煩兩個字就能概括這些零散又破碎的字跡嗎?
裴樂還是心善,沒戳破任何東西,沒講過任何道理,因為程易自己也明白,他到現在也依然無法理解深愛這兩個字,並且愛情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有道理可講。
所以,即使裴樂能跟程易講道理,告訴他老子喜歡你很久了,每一天每一秒都沒忘過,真要風花雪月起來我可以帶你走遍大江南北,看盡世間繁華到時候咱倆相依為命白頭到頭,沒人送終咱們就養條狗,狗叫兩聲就當是有人哭過了。
沒用,裴樂說得再好聽再深沉都沒用,哪怕說他要和程易一起死,死了還要葬在同一個棺材裡都沒用。
因為程易不會信,只要是順著他說,他就越懷疑,人有時候就是賤的,裴樂越說愛他他就越懷疑愛情並不是這麼輕而易舉的事情,哪怕裴樂根本沒什麼地方惹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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