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端著酒豎起了大拇指,「說得好!」
「程大哥!」
「翁小弟!」
「你倆夠了!」裴樂看不下去了,伸手把程易拽到椅子上坐著了,「剩下的別喝了。」
「大哥,這兒有個小毛賊居然敢騷擾我們喝酒。」
「弟弟放心,讓哥哥去會會這個小毛賊。」
程易轉頭看著裴樂,「你誰啊?」
裴樂滿頭黑線,伸手把程易手上的酒杯搶走了,「你說我是誰?」
「哦~」程易盯著裴樂看了一會兒,「裴大頭啊?」
「哈哈哈哈哈哈!」翁玉樂了,「你外號叫裴大頭?笑死我了,你外號居然叫裴大頭!」
「閉嘴吧你,」裴樂給程易倒了杯茶讓他喝了醒酒。
程易酒量不錯,但是翁玉帶的這個酒太烈了,兩個人對著喝了一瓶,腦子都有點兒犯迷糊。
「草,」翁玉自己倒了杯茶,「咱易哥酒量確實不錯,這酒我們家就我能喝點兒,別的人基本一杯倒,我跟他喝酒的時候他自己單獨還喝了兩杯,整個人居然看不出來醉態。」
「他已經醉了,」裴樂說,「他喝醉了就這樣,別人根本看不出來他醉不醉,休息一會兒緩過來就好了。」
話剛說完程易腦袋就偏了一下,裴樂伸手輕輕一按讓程易的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以前是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這麼體貼。」翁玉嘖嘖兩聲,「這和你高冷的人設簡直背道而馳。」
「嗯,」裴樂伸手摸了摸程易的額頭,「以前沒把你揍成腦殘,那算我仁慈。」
「草,」翁玉抬手揉了揉眉心,「程易人確實不錯,沒什麼心眼,跟你這種一肚子心眼的人剛好互補。」
「他就算有心眼,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差不多吧,」翁玉看了程易一眼問,「咱易哥睡熟了嗎?」
裴樂嗯了一聲。
「行,」翁玉正了臉色,「有些事兒我得給你提個醒。」
「有眉目了?」
翁玉點頭認真道,「他父母的那場車禍不僅僅是簡單的車禍,我找到了以前負責這件事的警察,不過他當時不是主要負責人,知道的不算多。」
裴樂眉頭一皺,沉聲道,「怎麼回事?」
「你跟我說那輛車剎車有問題,但是我問了,那輛車的剎車沒有任何問題。」
裴樂一愣,剎車有問題是程易告訴他的,但是現在翁玉卻說剎車沒問題?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翁玉說,「當時出事之後,因為出了四條人命所以相關單位都比較重視,車經過反覆檢查,根本沒有任何毛病。」
裴樂沒說話,程易當時的年紀比較小,不排除他的記憶產生了混亂或者是聽錯了,但是如果不是剎車有問題,那車禍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場單純的意外嗎?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翁玉接著說,「程易都有可能不知道。」
「什麼事?」
「程易他叔叔叫程平,他的身份……」翁玉眉頭一擰,「是警察,而且是緝毒警察。」
裴樂震驚,這一層他確實沒有想到,康樂鎮的人對於程平的認知一直都是一個無業遊民,也就是說那兒的人都不知道程平的真實身份,包括程易。
那程平的身份跟這件事情又有沒有關聯?如果有,這場車禍的根本原因到底出在什麼地方?
程易說過,出車禍的當晚他父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吵了起來?又是因為什麼原因?
吵起來的原因會不會是這場車禍發生的導火索?
「還有別的嗎?」裴樂伸手拉住了程易的手。
「暫時只有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