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從土狗沒了之後,他們家附近出現最多的動物變成了蚊子。
明明已經到了秋天,程易可能是節省慣了,從裴樂去上學後就沒開過空調,要是覺得熱他寧願自己搖扇子,蚊香也是醒了過後就掐了,剩下的留著第二天晚上再用,偏偏昨天點的那截蚊香特別短,勘堪維持到後半夜就沒了,程易想著忍忍就過去了,於是開始搖扇子趕蚊子,結果剛睡著耳邊就傳來嗚嗚嗚的聲音,不勝其煩。
程易又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蚊子煩他,他乾脆大晚上的做了起來把窗戶都關了,也不點蚊香,於是半夜開始,程易在屋裡捉了半夜的蚊子,直到早上才睡,因此對於裴樂回來他絲毫不知。
等他醒過來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
裴樂做的早飯都變成午飯了。
程易迷迷糊糊走出臥室去了廁所,剛把門開啟就看見馬桶旁邊正站著一個人,程易眨眨眼睛嘭的一聲又把門關上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程易在門外大喊,「上廁所不關門呢你!」
在以前的時候,沒鎖門的必要,更沒有鎖門的條件,那個時候廁所門根本就沒鎖,也沒有插銷,那門和門框根本就不配套,真要是怕人闖進來得把廁所裡一個大桶接滿水放門後邊兒抵著,可以說是相當複雜。
後來裴樂覺得太麻煩,在牆上和門上各釘了一顆釘子,然後拉了根繩子才解決門鎖的問題,再後來有一段時間程易手上比較寬裕,乾脆就把廁所從新弄了一下,還買了臺洗衣機放了進去,半自動的,偏偏他們那個下水道也有點兒問題,流水特別慢,所以洗一次衣服廁所裡跟水漫金山似的。
現在好了,洗衣機變成了全自動,衣服扔進去,洗衣液倒上,按電源再按啟動就齊活了,洗個衣服人簡直就跟沒參與似的。
程易記得昨天晚上扔進的衣服準備早上起床了晾來著,喊完裴樂沒出聲,可能在專心尿尿,不過程易也沒聽到什麼聲音。
「你出來的時候把洗衣機裡的衣服放桶裡帶出來。」程易靠在牆上打了個哈欠。
「好。」裴樂應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程易就聽見了沖水的聲音,裴樂洗完手把衣服放在桶裡拉開廁所門走了出來。
「把衣服晾了啊,」程易眯著眼走進廁所把門關上了。
「哥,」裴樂說,「洗漱完直接去廳裡吃飯。」
「知道了,」程易回答。
程易起的晚,撞球室沒開門,自從裴樂能掙錢之後他這撞球室就跟擺設一樣,開門不開門,開了門接不接客都看程易的心情。
昨天晚上抓蚊子浪費太多時間,程易總感覺自己還沒睡醒。
等吃完飯他又癱到了沙發上,困得連飯後煙都不想抽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廚房突然傳出嘭的一聲把程易嚇的一哆嗦,直接把瞌睡哆嗦沒了。
廚房裡只有裴樂,程易愣了兩秒起身向廚房跑,邊跑還邊問,「怎麼了?」
沒人回答,等他開啟廚房門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地上背靠冰箱的裴樂。
「怎麼了?」程易心裡咯噔一下,飛快地跑到了裴樂身邊蹲下了。
「沒事兒,」裴樂的聲音有些虛弱,「頭暈了一下——哥你扶我一把,我站不起來。」
程易應了一聲雙手伸到裴樂腋下把他扶了起來,裴樂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感冒流行的時候程易都遭殃了裴樂就跟沒事兒人一樣。
裴樂長得高,這會兒全身無力,基本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程易身上,怕裴樂滑下去,程易乾脆一直手拽著裴樂的胳膊一直手環住了裴樂的腰連拖帶拽的把裴樂扶進了臥室。
「怎麼樣?」程易把裴樂放在床上有些放心不下,「要不要去醫院?好好的怎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