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志軍這會兒剛從會議室出來,一看是兒子的電話,他想也沒有想就拒絕了。 一見父親拒絕接聽,薄夜天更生氣了,於是再次撥了過去。 可是薄志軍就是不想接他的。 他斷定這小子今天肯定是受氣了,找他發洩呢,在國外的五年裡,這小子動不動就吼他,還埋怨他,他都快成他的出氣筒了。 今天這個電話,打死也不能接。 見薄志軍不接電話,他就給薄志軍發微信過去了。 他給林柔柔拍了幾張捱打的照片,是準備到薄苑後討伐薄見琛的。 這會兒他先發給薄志軍看看。 薄志軍看到林柔柔腫得跟豬頭一樣的臉,他震驚極了,心想這是誰打了這丫頭,還打成這個鬼樣子了? 難怪,薄夜天要給他打電話,這小子就是想把他當成出氣筒。 本來,他也不看好林柔柔這丫頭做他兒媳婦,只是他不太好乾涉罷了,主要還是怕這小子將來怨恨自己。 薄夜天見父親死活不理他,他便徑直回家去了。 這會兒,林柔柔就站在自家窗戶邊,看著薄夜天離開後,她終於鬆了一口氣。 她真的好擔心薄夜天不願意走,要天天陪著他,那這樣就麻煩了。 “小柔,你在看什麼?”這時,夏芳從樓上下來,看到女兒一臉慌張的樣子,不由得主動問道。 林柔柔回過頭的時候,夏芳嚇了一跳,看清楚是怎麼回事之後,她連忙跑過去問女兒:“小柔,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是誰打你了?你告訴媽媽,媽媽找她算賬去!” 夏芳憤怒地道。 “媽媽——”林柔柔連忙抱住夏芳,放聲嗚咽起來。 “媽媽,我嘴巴好疼——” “有一顆牙齒好像也鬆了。” “媽媽,我恨林暖暖,我真的恨她,我恨不得把她給 殺了。” “媽媽,爸爸當初為什麼要把她撿回家?為什麼要這樣做?” “現在,我就想她死!” “我就想她死!” “嗚嗚嗚——” 夏芳趕緊問女兒:“你臉腫成這樣,是林暖暖打的?” “嗚嗚嗚——”林柔柔哭得更厲害了。 夏芳整個人炸了:“小柔,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沒用了,你怎麼能讓林暖暖打成這樣子?” “我從小到大都教過你,如果林暖暖敢動手打你,你就給我往死裡打她!” “你小時候不是收拾她收拾得很好嗎?長大了怎麼還幹不過她呢?” “你真是越長大越沒用了!”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捱打,我必須要想辦法打回去!” “白眼狼,我養了你十八年,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女兒嗎?” 這一刻,夏芳看著女兒的臉,真是越看越氣憤,要知道腫得跟豬頭一樣了,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嘴唇也腫了,而且說話的時候還有點含糊不清,不仔細聽還聽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了。 夏芳原本是想先找林暖暖算賬的,但是看著女兒這臉這樣子,還是決定先帶女兒去醫院看看。 “媽,我現在不想出門了,我好累,而且,我又,又流血了!”林柔柔這麼說。 一聽又流血了,夏芳的臉色瞬間變了,然後扶著女兒坐到沙發上。 夏芳緊張地叮囑道:“小柔,你躺下來,好好躺著,這兩天就不要出門了,就這樣好好躺著。” “你再這樣折騰下去,孩子恐怕就保不住了。” “唉,你這丫頭,真是讓媽媽操碎了心。” “還好,你現在和薄夜天都登記結婚了,板上釘釘的事情,他們薄家想賴賬是不可能的了。” 夏芳邊說邊拿出藥包,從裡面取出一瓶萬花油,準備給林柔柔臉上擦拭擦拭,卻被林柔柔拒絕了。 “媽,我懷孕了,好像這些活血化淤的藥不能擦吧?”林柔柔這麼說。 夏芳趕緊說:“看我看我,剛才急糊塗了,幸好你提醒我了。” “確實不能擦!” “我去冰箱拿點冰塊過來給你敷上吧?” 夏芳一邊給林柔柔敷冰塊的時候,一邊問林柔柔:“小柔,你快告訴我,你這臉真的是林暖暖動手打的?” 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覺得林暖暖應該沒有這麼大力氣,幾個耳光頂多紅腫,不可能打得這麼面目全非了。 看起來像是男人動的手。 “是薄見琛打的。”林柔柔咬牙切齒地回答。 “薄見琛打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