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晚鶯是下來買衛生棉的,山上的女性們用的還是草紙之類的東西,那些草紙都很粗糙,她看著都覺得極為不舒服。
但是她們都已經習慣了。
「我自己可以做的事,為什麼要麻煩你呢?」
「梁老師說這話是不是太見外了。」
「如果你沒有來這裡呢?我還是要自己做。」
謝譯橋認真地說道:「可是我在的時候希望你也可以適當地依靠一下我,即便我不在,你需要什麼,只需一個電話,我也能給你安排的妥妥帖帖。」
梁晚鶯抬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的眼神撞到。
本來就在一件衣服下躲雨,捱得就特別近。
眼神對上的時候,氣氛就變得更加曖昧起來。
男人突然幽幽地說了一句:「好想吻你啊。」
梁晚鶯身體一僵,推開他就要從他懷裡出去。
最近氣溫驟降,被淋濕以後感覺更冷了。
從他溫暖的懷抱中出來,梁晚鶯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然後就被男人抱進了懷裡。
他身上的溫度比她要高一些。
他寬闊的懷抱,給人一種能抵擋一切風雨的力量感。
「可以嗎?梁老師。」
第44章
就知道他會蹬鼻子上臉。
梁晚鶯用力推了他一把, 強調道:「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兩個現在只能算是普通認識的朋友而已。」
「好吧。」
謝譯橋一向知進退。
他故意模糊的邊界被她重新清晰地劃出, 他也從善如流地收回了試探。
兩人終於走到硬化的水泥路可以通車的地方, 梁晚鶯一眼就看到了謝譯橋的那輛越野車。
居然一直都停在山腳下,也不怕出什麼事情。
轉念一想,也是, 他的車多得像玩具一樣,真的出什麼意外大約也不怎麼心疼。
他開啟後車門扶她上去,然後自己坐到了主駕駛。
梁晚鶯問道:「色盲不是不能開車嗎?」
謝譯橋說:「沒關係,主要是別人覺得我們看不到紅綠燈,所以不讓開,可是這個地方連紅綠燈都沒有。」
「你行不行啊……」她還是深感不安。
謝譯橋轉過頭看她一眼, 眉尾一揚, 「我的車技好的很,而且我是可以靠明度區分一些顏色的, 只是政策不允許罷了。」
「哦……」
有了車以後,去鎮上就快多了。
梁晚鶯在路上看到有記者正在採訪z的負責人員,然後著重強調了他們的慈善環保理念。
謝譯橋解釋道:「這些都是正常的宣傳。」
梁晚鶯無奈地說道:「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也並不是那種覺得別人就應該默默做好事不能宣傳的想法,你當然可以利用慈善來為你們宣傳,前提是你真的做了。」
「不然你用那些高高在上的施捨,做一些對這些苦難民眾毫無用處的事情,還要讓他們感恩戴德,再宣揚自己多麼的高風亮節真的很無恥了……」
謝譯橋點點頭, 雖然沒說什麼, 但是明顯是認同了。
等車開到鎮上的時候, 不可避免地又看到了那些背著山貨被壓榨的村民。
今天下著雨夾雪, 山路還特別不好走。
村民們背著一竹簍的山貨,正跟那群黑心商人討價還價。
「這□□商就沒辦法治一治嗎?」看著那些人趾高氣昂的嘴臉,梁晚鶯不禁捏緊了拳頭氣憤道。
「除非修好路,大家掌握主動權,然後在這個資訊渠道高度發達的今天,構建自己的銷售渠道,不然這種情況是杜絕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