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譯橋想笑,但是被梁晚鶯白了一眼後就憋了回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食指指背蹭了下鼻尖,突然想到了什麼。
抬手在人中部位用手指左右抹了兩下,他給自己畫了個童話故事裡國王的活靈活現的卷鬍子,然後粗聲粗氣地說道:「美麗的小夜鶯,你願意為我歌唱嗎?」
梁晚鶯看著他那個樣子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到她笑,謝譯橋也跟著笑了。
洗臉前,謝譯橋拿起手機給自己自拍了一張,不過只拍了下半張臉,還悄悄將梁晚鶯的背影也收進了鏡頭。
然後美滋滋地發了個朋友圈。
很快,下面的評論全是嘲笑他的。
「你這是去哪裡改造了,搞得這麼狼狽。」
「你是不是被奪舍了?弄成這樣。」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風流瀟灑的好哥們兒嗎?」
謝譯橋不緊不慢大言不慚地統一回復道:「你們這群被金錢腐蝕的人根本不懂我的樂趣。」
席榮在看這條朋友圈的時候也出言嘲諷了他,簡詩靈也湊過去腦袋看了一眼。
「點開大圖我也要看!」
晚上,梁晚鶯就接到了簡詩靈的影片電話。
「鶯鶯,真有你的啊,謝謝爽到了。」
「怎麼了?」
「謝譯橋的朋友圈我看到了,沒想到啊,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他吃愛情的苦。」
「什麼朋友圈?」
簡詩靈拿席榮的手機點開在鏡頭前晃了晃,「看到沒。」
梁晚鶯定睛一看,隨即無奈地笑了笑。
「在那種地方,他那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怎麼過下來的啊?居然還做那些事。」
簡詩靈砸了砸嘴,「愛情真可怕,我可不要掉入愛情的陷阱。」
「嗯?」旁邊傳來一聲不悅的男聲,緊接著,一隻男人的手臂出現在鏡頭裡,一把摟住她的腰肢,「你剛才在說什麼?」
簡詩靈做了個鬼臉,趕緊跟梁晚鶯告別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週六日不用去學校,下週之前的老師也差不多要回來了。
梁晚鶯好好把方案完善了一遍。
這些天相處下來,她覺得催淚也不一定必須要用那些慘兮兮的風格。
這裡的所有人,在面對苦難的生活,從來沒有被打倒過。
他們是包容的、接納的、平和的。
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東西更能打動人呢?
她跟周文傑講了講自己大致的理念,周文傑不住地點頭。
關於拍攝上,因為資金問題,請不起製作組,梁晚鶯提議可以自己取材,後期剪輯,這樣反而更顯得真實。
謝譯橋知道後,從公司帶來了專業的攝像機和雲臺,自告奮勇地擔任了攝影師這一角色。
梁晚鶯已經不用代課了,她正在專心地寫分鏡稿子,壯壯突然來到她住的地方。
「梁老師梁老師。」
「怎麼了?」
「你快去學校一趟。」
「出什麼事了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他跑得氣喘吁吁的,梁晚鶯還以為出事了,趕緊換了身衣服跟著他一起過去。
落日在瑰麗的雲霞中滾動,那是太陽墜入地平線之前最後地掙扎。
這片餘暉落在男人的身上,赤色的霞光在他的肩頸流淌。
他坐在一架奢華的黑色鋼琴面前,骨節分明的手輕放在黑白琴鍵上。
看到她終於過來了,男人揚起一抹笑說道:「梁老師,這首曲子送給你。」
旁邊的孩子面帶興奮,起鬨道:「梁老師,梁老師,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