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詩靈咔咔咔熟練地開了十幾瓶,「男人算個屁!他只配當個人型按摩棒,不聽話就換了他!」
「……」雖然梁晚鶯很早之前就知道她這種口無遮攔的調調了,但是她還是能時不時地說出一些新的詞彙,讓她瞠目結舌。
梁晚鶯按了按太陽穴剛想開口說話,簡詩靈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下去,然後哇哇大哭。
「席榮這個賤人!還敢害我閨蜜!他以為他是誰?我才不稀罕他,還敢威脅我,甩了他我分分鐘再找一個。」
「……」得,怪不得說出這種話,感情是也被傷到了。
兩個受傷的女人你一瓶我一瓶,喝到半醉時抱頭痛哭,然後一起罵罵狗男人。
而謝譯橋和席榮,也在一間酒吧買醉。
震耳欲聾的音樂,扭動的肢體,明滅的燈光。
席榮說:「你們倆怎麼樣了?」
謝譯橋的臉在彩色的霓虹燈下,看不出表情。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聲音波瀾不驚,「沒怎麼樣。」
「都怪我多嘴,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知情識趣的還好,太倔強的就不可愛了。」
謝譯橋的嘴角勾了勾。
是啊,他第一次這樣小心翼翼地去哄一個女人,還被她甩了臉,下了面子。
如果換做別人,他早就起身走人了。
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劈頭蓋臉地罵過。
作者有話說:
你每天都在評論區挨罵……
第35章
心情沉悶時喝的酒總是會容易醉, 而且醉了以後還會比尋常時更加難受。
謝譯橋和席榮散了以後,醉醺醺地回到了憩公館。
管家攙扶著他從車上下來, 然後吩咐人去熬了醒酒湯。
謝譯橋倒在床上, 沒有讓人開燈。
黑黢黢的空氣中,難言的寂寞在發酵。
床單上似乎還殘留著女人的體溫和香水的味道。
月光透過窗戶滲透進來。
他第一次覺得這個房間實在太大了。
黑暗像是無邊無際的深淵慢慢吞噬了他。
他閉上眼睛,感覺自己的心在冷卻、在下墜。
簡詩靈就在她這裡呆了一天就要回去, 她賴在床上手腳並用地撲騰。
「嗚嗚嗚我不想走,鶯鶯你這裡就是我心靈的棲息地。」
梁晚鶯忍不住笑了,「你突然這麼文藝,我還有點不習慣。」
她爬起來嘿嘿一笑,「下部劇女主角是一個文藝安靜的,跟你還有點點像呢。」
「哦?」
「哎, 演了好多戲, 有時候一下子轉變不過來,每演一齣戲, 都要戴上面具體驗一段別人的人生,所以有時候出戲也很難,然後面具戴多了,就忘了自己的本性是什麼了。」
簡詩靈有些惆悵,隨即反應過來,「誒?你看,我這不自覺地就帶入到現在這個角色性格了。」
梁晚鶯笑道:「所以,你真的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嘿嘿,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快走吧。」梁晚鶯看著她手機裡一個接一個的電話, 催促道, 「下面的人都要急死了。」
簡詩靈戀戀不捨地跟她道了別。
梁晚鶯也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了。
她看了兩天紀錄片, 感覺如果不是真的感同身受, 是難以落到實處的。
影片的核心需求是:催淚點和創意性兼顧,不要傳統的紀錄片的形式,要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這種東西要想做出直擊人心的感覺必須要非常深刻的領會其中的細節,不然空落落的無病呻吟,根本激不起大眾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