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踝和手腕被花葉上的小鋸齒摩擦,慢慢紅了一片。
梁晚鶯困極了,她在玻璃穹頂的花園裡,在漫天的星光普照下,闔上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來時,兩個人還依偎在一起。
本來想起身,可是謝譯橋的手臂橫在她的腰上死活不肯鬆開。
「要不你今天請假吧。」
他本來清越的聲音帶著點含混未醒的鼻音和晨起的沙啞,如同磨砂質感的玻璃後面難以窺見真章的風景,有一種模糊不清的性感。
「不行,現在人手不夠,我再請假更忙不過來了,而且我剛升職不久,總是請假像話嘛。」
「我還是覺得你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工作上,好好想想我之前給你說過的話,對未來有一個更好的規劃。」
「為什麼這份工作就是無關緊要,浪費時間呢?我覺得也沒那麼糟糕。」
「可是你能做個名利雙收的畫家不是更好嗎?」
梁晚鶯聽著這話有些不舒服,「我畫畫是為了更好的表達。」
謝譯橋點頭,「但是跟我說的並不衝突,你的表達需要被人看見不是嗎?就連畢卡索初期也要想辦法推銷自己的畫,而你只需要表達,別的我都會替你鋪平。」
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明顯了。
梁晚鶯還想說什麼,但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兩個人現在還在肌膚相親的親密狀態,說太過鋒利的話似乎也並不合適。
謝譯橋發現她好像有點不高興,親了親她的唇瓣輕哄道:「好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
「嗯。」
管家過來詢問兩人是否現在要下去用早飯,謝譯橋回應了以後,準備起身下床。
梁晚鶯害羞得不敢看他。
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他都忍不住想逗逗她。
「真是捨不得你去上班。」
「既然這樣都捨不得的話,那如果我去藝術學校深造,要一年呢,你準備怎麼辦?」
謝譯橋毫不在意地說:「我有私人飛機,想你了隨時可以找你,而且我在德國也有房產,陪你讀到深造結束都沒問題。」
「然後,等你休息的時候,我還可以帶你去童話小鎮不萊梅,漫步萊茵河,去科隆大教堂,或者到歐洲樂園玩耍。」
「……謝先生真是財大氣粗。」
「粗不粗的。」
男人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聲說道:「你還不知道嗎?」
「你真的是……下流!」她推搡了他一下。
「哦?我下流?」他將她扯進懷裡,附在她的耳邊又說了一句話,讓她的臉瞬間紅透了,連帶著耳朵脖子也都變了顏色。
「啊啊啊你!不許胡說了!」
她用手去捂他的嘴,臊得滿臉通紅。
被她的反應逗笑,他更覺得有趣了。
「這怎麼是胡說呢?這是閨房之樂。」
「你還說!」
「要是想堵我的嘴,用手是沒用的。」
「嗯?」
「你可以用嘴巴來試試。」
「……」
梁晚鶯被他調戲得招架不住,在飯桌上時,她都揮之不去他在耳邊說的那句流氓至極的話。
於是,隨意吃了幾口早飯以後,她就慌慌張張收拾東西離開了。
管家將她帶到了車庫,司機已經在等著了。
梁晚鶯坐在後座,司機將車開出來的時候,剛好席榮開著一輛敞篷跑車進來,找了個位置準備停車。
兩輛車擦肩而過。
席榮看到梁晚鶯一大早從謝譯橋的房子出來,很輕浮地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