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只是普通訂個婚, 梁晚鶯想的就是簡單請客吃個飯就好, 所以衣服也穿的比較日常。
一條掐腰的白色連衣裙, 簡約素淨,不過在腰部有一條細細的窄縫做成鏤空設計,讓這條簡單的連衣裙瞬間有了幾分嫵媚的味道。
可是這個佈置……未免有些太過隆重了。
別墅的大廳擺滿了新鮮的花朵,吊頂上也佈置了華美的燈光。
一塵不染洗的發亮的酒杯擺成高高的香檳塔,精美稀有的食物還有專業的服務人員……
這一切都讓她很不安。
以鍾朗和她現在的經濟水平,是弄不了這麼好的現場,也請不了這麼好的團隊的。
鍾朗穿上了自己最昂貴的一套西服,貼身的裁剪,清爽幹練。
等雙方邀請的同事都到齊以後,謝譯橋才姍姍來遲。
他從一輛銀色的布加迪上下來,肩寬腿長,身上穿著一套黑色西服,裁剪精良,非常貼身。
上衣的中間有一條昂貴面料的絲綢緞帶從腰間纏繞過去,非常有設計感,腳上則是一雙非常惹眼的皮鞋,鞋面是亮面的黑色漆皮,而鞋底則是瘦長優雅的琴底,配上一抹亮眼的紅,整個人的氣質被烘托得性感風流。
他簡直比鍾朗還像男主角,一時間風頭無兩。
當他露面的時候,梁晚鶯的同事小聲地「哇」了一聲。
「謝總簡直太帥了啊。」
「天啊,這誰頂得住!」施影做西子捧心狀,「我要窒息了。」
「我懷疑他是來搶風頭的吧。」小金酸溜溜地說了一句。
梁晚鶯也愣住了,趕緊起身走到正在忙碌的鐘朗身邊小聲問道:「他怎麼也來了。」
「謝總本來要和朋友開派對的,邀請了我,知道我們兩個要訂婚以後,把場地借給了我,我還邀請了他當見證人。」
梁晚鶯心裡隱隱不安。
「你只是aze的一個普通的職員,你們謝總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你訂個婚還要他親力親為?」
鍾朗聽著她語氣裡的牴觸,看向她不解地問道:「怎麼了鶯鶯?你好像很討厭他?」
梁晚鶯一頓,掩飾了下自己的情緒,「沒有……只不過我沒想過要搞這麼大,而且只是想簡單的和朋友吃頓飯而已。」
「沒關係,謝總人很好的,你不用拘束。」
「你知道這樣的佈置下來要多少錢嗎?他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花大手筆為你做這些事?就算他不把這些錢放在眼裡,你又準備怎麼回報別人的好意?」
看到兩個人起了爭執,謝譯橋拿著花束走了過來。
「這是禮金。」
「謝先生實在不必這麼客氣。」
「梁小姐無需介意,就當做是優秀員工的獎勵了,畢竟,我們z的企業文化也一直以優待員工為榮的。況且,只是順手的事。」
鍾朗將花接過來遞給了梁晚鶯,說:「謝謝謝總考慮這麼周到。」
這束花一如既往是他最喜歡的玫瑰品種,也是他送了幾次都被她還回去的那種。
梁晚鶯不太認得這種花,可是旁邊施影激動地說道:「這可是奧斯汀玫瑰啊我天,好大的手筆。」
「這種玫瑰很貴嗎?」
「非常非常貴!」
「啊?」
梁晚鶯呆住了。
手裡的捧花頓時變成一捧沉甸甸的金子,她拿著也不是,丟了也不是。
下意識地抬頭去尋找謝譯橋的身影,剛好和他的視線遠遠對上。
他站在浮光掠影中,舉起酒杯向她示意,嘴角噙著淡而飽含深意的笑意,「cheers」
她趕緊又收回了視線。
一共來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