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忙解一下啊。」
她弄了半天不得其法,反而急出了一頭汗。
謝譯橋輕笑一聲,側過身微微低頭,看著快要被捆成粽子的梁晚鶯,抬手勾住了繩子然後翻了個身。
太近了。
近到幾乎能感受到淡淡的鼻息落在臉頰。
他身上那股清冷的佛手柑的味道混合著身下的青草味將她狠狠包圍。
四目相對,他垂眼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種令人手足無措的炙熱。
山風將降落傘吹得獵獵作響,身下的青草扎得她的裸露在外的面板有些微微的癢意,她想去撓一下,可是胳膊還被纏著。
她緊張得心跳都快要蹦出來了。
眼睛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於是乾脆側過頭不跟他對視。
「你……快點。」
男人解繩子的手突然停下了。
他鼻息間帶出笑意,調侃道:「梁小姐這樣的表情說這樣的話,很難不讓人誤會啊。」
梁晚鶯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話裡的意思。
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想開口催促,又怕他繼續調侃自己,只能紅著臉硬著頭皮等。
他的動作慢條斯理,甚至根本不像是在解繩子。
此時的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件包裝精美的禮物,在等他慢慢拆開。
這個想法讓她更加羞赧,緊緊咬住下唇,試圖將腦子裡不好的想法全部嚥到肚子裡消化掉。
身上的繩子終於被解開,她趕忙站起來推開他,「那個方案我有了更好的想法,下次再找您。」
謝譯橋看著她慌張離去的背影,唇角一勾,眼睛裡是志在必得的傲慢。
這張網,似乎已經織的差不多了。
梁晚鶯回到公司以後,心跳都還沒有平復。
雖然在盯著電腦上的方案,實際上卻根本沒有看進眼裡。
她握著滑鼠的手,逐漸用力。
手上現在有好多工作要分配,下午她還要去王運的工廠參觀,實在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上面多做糾結。
梁晚鶯去衛生間洗了把臉,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下來。
她不該這麼輕易被他的行為影響。
從衛生間出來,她剛走到公司門口,就看到一些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等她走過去的時候,他們就都默契地停止了議論。
梁晚鶯皺了皺眉頭,卻並沒有在意,拿著借支單去財務那裡清帳去了。
梁晚鶯來到王運企業的工廠參觀了車間,還隨機挑了幾個工人聊了聊。
意外的發現他的工廠連基層工人都讚不絕口。
其實在現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很多廠裡的員工都是吐槽居多。
但是王運工廠的福利待遇好,而且對員工也好,還招聘了很多殘疾人。
可是這樣的企業,卻瀕臨倒閉。
她從車間出來,脫下白色無塵衣,在思索是不是可以在這裡下功夫。
如果說另外兩家掐架都在產品上下功夫的話,她或許可以另闢蹊徑。
當年福特汽車的員工曾經被指責為血汗工廠,後來開始一系列的轉變,待遇、工資、福利統一上調,形象徹底反轉,員工對企業的感情也加深,大家反而都以在這個工廠工作為榮。
然後福特的好口碑也隨著員工的肯定打出了更好的知名度。
如果一家工廠連基層員工都覺得好的話,消費者就更不必說了。
梁晚鶯決定就從這個方向著手。
因為王運企業的對家分別都被爆料過食品安全問題和壓榨員工的新聞,而這反而是王運的優勢。
梁晚鶯回去以後,就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