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肯定是喜歡的,像孟新橋這樣的人,很難不喜歡一個成天在她身邊吵吵鬧鬧撒著嬌的女孩。她聰明又有天賦,單純善良熱情有主見,每一條都戳在孟新橋的點上。
但她不知道這能不能稱得上那種喜歡。
也許她只是寂寞,只是貪戀小六帶給她的溫暖,但這算是喜歡麼,到底是師父對徒弟的喜歡,還是可以談戀愛的那種喜歡?孟新橋不知道。
「我只是單純不想失去她,想要讓她繼續當我的小徒弟,每天跟我說說話就好。」
柳晚鳶一臉鄙夷:「你挺渣啊。」
孟新橋:「……這怎麼還人身攻擊了。」
柳晚鳶:「你那徒弟不會喜歡你吧,不然你幹嘛這麼糾結,或者她幹嘛不理你?」
孟新橋:「……」她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柳晚鳶:「嘖嘖嘖。」
孟新橋:「我先走了。」
柳晚鳶:「你自己看看你多渣,又慫又渣。」
這一天兩個人逛街吃飯唱歌蹦迪玩了個遍,孟新橋被柳晚鳶人身攻擊一天,勸自然是也勸了,聽她也聽了。
柳晚鳶:「你晚上上我那兒住,我自己又沒有家長,咱們夜聊。」
孟新橋:「我沒帶睡衣。」
柳晚鳶嗨一聲:「帶什麼睡衣,我給你拿新的!」
所謂夜聊也只是噱頭,畢竟她們兩個在外面又玩到後半夜才回家,迷迷糊糊洗漱睡了,第二天早上起來昏頭昏腦,只覺得客廳有人說話。
意識清醒的時候,社交地板孟同學是打算在屋子裡裝死的。外面就算有人,找的也是柳晚鳶,她也不認識。
沒想到這樣想著,卻聽見耳熟至極的聲音:「又自己玩到後半夜?」
柳晚鳶:「沒自己呀,跟朋友一起,要不我才不那麼晚,她就住我這兒,噹噹噹噹——」
虛掩的門就這樣被開啟,孟新橋蒙頭蒙腦地坐在床上,呆滯著一雙眼睛看滿臉開心把她當展示品一樣的柳晚鳶,和麵無表情的柳夕照。
柳夕照看她幾秒,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呦,睡一起了。」
孟新橋:……
柳老師只是來喊柳晚鳶回奶奶家,她睡覺睡得昏天黑地不接電話,所以才來家裡找。
這些是頭腦發蒙的孟新橋穿著柳晚鳶的睡衣坐在餐桌上吃著柳晚鳶隨手下的速凍小餛飩的時候知道的。
孟新橋低頭吃餛飩,柳晚鳶和柳老師在鬥嘴,一碗餛飩吃完,喝多了酒的頭腦變得正常,柳晚鳶先吃完把碗送廚房裡,孟新橋一抬頭就看見柳老師在看她。
柳老師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她的領口:
「睡衣尺寸,不太適合你。」
孟新橋低頭:……
是,柳晚鳶胸大,她釦子也沒有好好扣,穿著空蕩蕩也很正常。只是咱就是說,柳老師到底有沒有在人身攻擊?
柳老師繼續:「你還挺自來熟的,早知道那天我就留你住我家了,那麼晚你走了我也不放心。」
……這馬後炮也是時間有點久。
柳老師:「那天確實不好意思,我喝多了,你走之後我才想起來太晚,應該留你住下來。」
怎麼還沒完了。
柳老師嘆口氣:「下次吧,我請你去我家吃飯,和這丫頭一起,晚上也可以住我那。」
孟新橋想,這倒是也不用的。
自己想要的也不是這個。
那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她也不清楚,恍惚間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什麼事情做得不太對,卻渾渾噩噩想不通,直到跟著柳晚鳶出了門,聽柳晚鳶開柳老師的玩笑:
「聽說大伯又給你介紹物件了?青年才俊誒,這次怎麼樣?」
柳